那么就是公事,而不是私事。没有以权谋私的话,他的观感自然也好多了。
“这些题目看似古怪,其实倒并非无的放矢,也不是毫无逻辑的编造。”林先生又拿起那张考卷备案,递给张文叶,“你看如何?”
“刚才看过了,我不会答。”张文叶接过考卷,老实说。
其实也不怪他,就算很多现代父母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也不一定能做出小学二三年级的数学题。
这种情况很普遍。
“我从前有个老友,不喜文章,痴迷算学。我与他相处久了,倒是有了些心得。这肖氏所出题目虽然算不得高深,却很绕,就像是在数字之间布下了无数陷阱,很是锻炼脑力。”林先生闭上眼睛,似陷入了回忆,“燕北不比武国也不比越国,文章虽有千般好,也要做些实用的学问。用我那老友的话来讲,算学就是在生活中最实用的东西。算学好,遇事就有条理,倒是一门好学科。”
用现代的话讲,数学本来就是锻炼逻辑思维能力的呀。
“您老眼界高远,非我一届书生所能及。”张文叶恭敬诚恳的道,“您既然这样说,自然就有道理。但是,您的意思……是要留下肖氏吗?”
“总要看几天再说。”林先生苦笑,“之前倒是我先入为主,着了相了。世间万事万物,不经历一下,哪知道对错正反呢。”
他的意思就很明显了,要对肖绛留校察看。
“但是,肖氏是怎么知道那些孩子做的怪呢?”临了,林先生不禁找补了一句,满是好奇,“我之前没有半点觉察。”
“一个个的变着法儿淘气,实在顽劣。”张文叶哼了一声,皱起了眉,“我之前也没发现他们居然有这样的能为,真是不可教也!”
与此同时,同样的问题也在高瑜和高钰之间被提起。
“她怎么知道我们的陷阱?”高瑜气得拍桌子,“而且找的那么精准,破的那么随意,枉费我们研究设计了那么久!”
此时他们正坐在那个小亭子里午休,因为早上的不顺利,其他人不想过来触霉头,就没有跟。所以此时,只有这孪生姐弟两个。
“好像她能预知……”高钰也皱着眉,“难不成她能掐会算?”
高瑜呸了声,“我才不相信掐算这种事情!就算世上有这种本事,那个丑八怪怎么会?”
“那她怎么就知道呢?就好像看见我们怎么做的一样!”高钰抓了抓头发,差点把头顶的小玉冠扒拉歪了。
“是不是奸细?我们之中有奸细!”高瑜突然凑近了弟弟,压低声音说,“不然没办法解释这件事。”
高钰想了想,摇头,“不可能!学堂里面都是咱们的人,那个新来的小丫头没有参与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有奸细?除非是谁说漏了。那样的话,那个丑八怪也太有本事了,他怎么能把手伸这么长的?说漏的他也能打听到?”
“你这样说,她才像个奸细,武国来的奸细!”高瑜握紧了小拳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必须抓到她的把柄,把她赶出王府,赶出燕北国!不然,会影响到父王的。”
“姐姐说的对,我们必须盯紧她!”高钰使劲点头,“而且这才第一回合,只要我们坚持住,一定会抓到她的狐狸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