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一辈子庸庸碌碌,混迹于内宅争斗,蹉跎一生。
或许这次选择,让自己免于身陷泥潭,未来还能拉岌岌可危的丞相府一把。
如今见了传闻中默默无闻的五公主,苏望舒更是觉得稀奇,五公主并没有对他有多仰慕,反而还颇为不待见他的样子。
他心里苦笑一番,大概也知道,这门婚事是女皇指的,恐怕五公主也是不愿意的。
但他良好的修养没有让他生气或是沮丧,反而好脾气地解释起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贸然来叨扰五公主,是望舒冒犯了。只是此次是女皇陛下的旨意,令望舒前来辅导五公主的课业,不可落下。”
苏望舒其实也没有太搞懂女皇是什么意思,临思言如今被软禁在了清雅殿,不允许外出,连教书先生都不能随意进出,似乎不仅仅是为了惩戒临思言,更像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要知道最近前线战报紧急,宫中也如同一池死水被搅动了一般——
前些日子,三公主临飞鸾又被行刺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刺杀了。
苏望舒隐隐约约感觉得到,现在的天霁从内到外都已经出现了乱象,只不过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罢了。
女皇在这个时候,把临思言禁足在清雅殿内,又何尝不能说是一种保护呢?
临思言顿了顿,心里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女帝这是什么意思。
把自己未来的王夫找来,教自己课业?莫不是为了趁机培养一下二人的感情?
“苏公子,您刚刚说,女皇陛下不会杀了五公主,是什么意思?”小桃却壮着胆子先开口了。
对她来说,目前保住五公主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这是她在临终的悯贵君跟前下了毒誓答应的,她不可能看着临思言死在自己面前。
苏望舒笑了笑,依然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你之前说的大公主,乃是有谋反之嫌,这才被女皇陛下幽禁至死。五公主却只是和女皇意见分歧,惹怒了女皇陛下。乃是母女之间常有的事,不是原则上的错误。两件事本质上是不同的。”
苏望舒顿了一下,面上露出了些许坚定的神色来:“何况,如今五公主和望舒已经是未婚夫妇的关系,若是五公主有难,望舒也不会坐视不理。”
临思言面上不显,心里却在腹诽:不会坐视不理?恐怕只是场面话吧,我看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正常。
“苏公子有这份心,思言心领了,既然是母皇的旨意,一会儿我便让人收拾出另外一间偏殿,供给苏公子日常起居。”临思言点点头,客气地回应道。
苏望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点点头道谢道:“望舒便谢过五公主了,希望日后能和五公主相处得宜。”
临思言顿了一下,既然苏望舒非要这么和她打好关系,她也不和他客气,毕竟以后两人都是夫妻了,如果称呼上还是如此“五公主”、“苏公子”,只怕招外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