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尽可说来。”
“陛下,天涉虽然没有粮食,可是天霁有啊!我们可以先问天霁借一些粮食,来年等到我们丰收,双倍奉还便是了。”
慕祈晟却还是有些面露犹豫的样子:“以如今天涉和天霁的关系,她们的女帝如何肯借?”
“陛下,如今哪怕是天霁女帝不肯我们也要试上一试,再不济我们让点利给天霁便是了。可是如今若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和坐以待毙何异?”
慕无渊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摆摆手:“罢了,就按照爱卿说的去做吧。”
几日后,临思言便收到了天涉递交的国书,上面赫然就是和临思言所预料到的相差无几,天涉要向天霁借粮了。
临思言对着惶恐不安的天涉使臣笑得十分客气:“天涉和天霁原本就是友国,如今天涉面临如此天灾重创,孤甚为同情,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天涉使臣听得心里忐忑极了,天涉和天霁的确从建立之初就一直纠葛不断,但说是友国,只怕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笑得十分柔和的天霁女帝是真的同情还是讽刺,只能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虚汗:“多谢天霁女帝陛下的体谅,天涉感激不……”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临思言打断了:“你先别急着谢孤,孤的话还没说完呢。”
“借粮可以,但也不是全然无条件的。一次性借这么多粮食,也不是个小数目。这没个凭证,日后若是天涉和孤玩赖,不还了,孤找谁说理去?”
“那……那天霁皇的意思是?”
“听说天涉皇极为宠爱他的那个弟弟,若是要天霁借粮也不难,只要天涉皇心甘情愿将皇弟送来我天霁为侍君,孤就足够见天涉的诚意了。”临思言淡淡开口道,似乎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天涉使臣直接被临思言这一番惊世之语给吓傻了,支支吾吾道:“这如何使得?小王爷是我天涉的皇权象征,皇室成员,身份尊贵无比!如何能嫁……送来天霁为侍君?!”
临思言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直接给他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那又如何?你们天涉的摄政王殿下都在孤的后宫之中占有一席之地,慕祉年算什么。他若是来了,倒是刚好可以和慕无渊做个伴儿。”
使臣把这话带回到天涉皇慕祈晟的耳朵里,这个青年帝王气得直接将面前的梨木桌给拍出来几道裂痕:“猖狂至极!一个女子,居然敢打起我天涉皇室的主意来了!真当天下都是她临思言的女尊国不成?!”
那使臣却苦着脸道:“陛下,还是快做决断吧!这豫地的祸患可是拖延不起了啊!”
慕祈晟长久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缓缓问道:“皇叔……当真在天霁女帝的后宫之中?”
“这……臣只是听天霁女帝如此说,也,也有可能是她的激将法?臣不敢妄言。”
“既然如此,便往豫南去一封信,告诉慕祉年这件事,让他自己决定去还是不去。”慕祈晟冷着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