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睡了?”临思言有些无奈,他这样不配合,自己也是热脸贴冷屁股。
“别罢,陪我说说话。”
苏望舒说话行事一贯不遮遮掩掩,现在这副别扭的样子反而把临思言逗笑了。
他沉默了几秒,带着无奈的埋怨,闷闷开口:
“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好好见到你了。”
他嗓音低哑,似乎有些介意临思言的怠慢。
“最近你不来我宫里,也不传侍寝。来宫里也只是匆匆用过膳就走。我还以为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黑暗之中,他轻轻叹息。
”我很想你。”
衾枕挲挲闷响,苏望舒又靠得离临思言近了一些。
“这些天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你了,都怪我。”临思言叹了口气,似乎极为愧疚的样子。
苏望舒顺势将临思言搂进怀里,对着她的额发深吸一口气。
“最近政务特别多,常常处理到深夜,甚至偶尔歇在养心殿里。提前把政务处理完才能给朝臣放假,这样也好让我彻底休息一阵子和你待在一起。”
对于这些情话,临思言向来是张口就来。
苏望舒把临思言周围的被角掖好,不留下缝隙让她受凉。
在窗外微灯的映照下,临思言模糊地看见他的目光渐渐柔和。
苏望舒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临思言的鼻翼一侧,他喝了很多米酒,气息是甘洌而清甜的:“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不把你让给任何人。”
临思言听着他这颇具占有欲的话,顿时觉得不妙,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望舒,我记得你母亲苏丞相曾经也是赫赫有名的清流世家的主导人,是吗?”
苏望舒微微颔首:“没错,季月问这个做什么?”
临思言叹了一口气,似乎极为头疼的样子:“最近天霁的贪官污吏我惩治了好一批,如今朝堂上倒是缺了好些人才,正是用人的时候,加办科举怕是来不及,我近日正为这个头疼。”
苏望舒皱了皱眉道:“为何不早些与我说?我过明日便去禀明母亲,让她想想法子,说服一些清流世家有才干的人出仕为陛下分忧。”
临思言的目的好歹是达到了,这才放下心来。
苏望舒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其实我打算明天去养心殿殿或者金銮殿找你。只是没想到你今晚就来了。”
“怎么了?”临思言见他表情有些许的为难:“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我二人这么久的夫妻了,怎么还如此生份。”
“陛下恕罪,那望舒就斗胆说了,若是有冒犯陛下之处还请饶恕望舒的无心之失。”
见临思言点点头,苏望舒才继续道:“陛下如今说到了朝堂之上正缺人才,望舒倒是有几人想要举荐,只不过这些人的身份……”
“你但说无妨。”
“是。陛下,这些人曾经也是和望舒一起学习过的同窗好友,他们的能力并不逊色于望舒。只是他们或是虽是女子但却因为身份低微无法在合适的位置发挥自己的才干,或是直接因为生为男子便连入仕的机会都没有……望舒看着实在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