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玉一愣,摇了摇头,怎么就说到无音了,醉酒的人都这么跳跃吗?
“无音从来不喝酒,她一喝酒就会起疹子。”
哦,她不喝酒,但是我喝,我与她不同。你若觉得她好,去找她便是。喝的多吗,也还好。
“她在哪?”
“沧海边。”
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么难忘,又是何苦在她身边呢。她只是他爱而不得之后,无奈之选吗?
无奈之选又如何,选了就是她的人,这一生都别想再跟别人有关系。
俞拂缇一把抓住无玉衣领,斜吻了上去,无玉一愣,随即与她一同狂舞。
两股气息交织着,皆是霸道强势,谁也不让谁。
呼吸声渐重,清凉的河水也浇不下的热,天雷地火只在这一瞬。
“不行。”
无玉喘着粗气,跃身落入河中,将自己全部埋了水里,以求消减压不住的躁意。
她愣在原地,多少次了,他宁愿冲凉水,也不愿意与她到最后一步。
从前,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无玉不与她成亲,她理解,他是担心他消失以后,这些会成为她过不去的过去。
因为知道能陪他的时间不多,所以她也从来不问,为何不能做夫妻,名份上以及实际上的夫妻。
但是今日她想问,却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这种事从来只有想与不想,哪里有什么原因。
整理好衣衫,俞拂缇独自回了客栈,不曾回头。
月镜高悬,照的清来时路,照的见眼眶血红,照不见将来的,留不住逝去的,求不来无缘分的。
月镜高悬,照不见未说出口的。无情的看她一路跌跌撞撞独自行走。
施无极发现,自从那天一起喝酒之后,拂缇姐姐就一直怪怪的,他哥也怪怪的。
“哥,你和拂缇姐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们不太对劲?”
趁着俞拂缇去拿吃的,施无极小声问道。
无玉端茶的手顿了顿,“没什么,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
施无极无语,说这话都丧良心,他们才相差几岁?三岁不至于说他小吧?
“我觉得有事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两个人都不快乐,相处的时光真金难换,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停了片刻,无玉才应声,“好。”
回黎国的路上,几人绕道去了沧海边,接柳浪他们几个回家。如今俞拂缇和无玉回来了,也就不用再把几个孩子送出来,再说原本的目的地雪山之巅,也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作为目标了。
倒是玄机老人,觉得自己犯下了大错,自破不下雪山之巅的誓言,誓为小竹子护卫十年,随同他们一同去黎国。
到了沧海边,无音亲自出来迎接众人,见到无玉就先说了声对不起。
俞拂缇惊讶,这事还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无玉不要面子的?
无音向无玉道完歉,视线就直接转到了俞拂缇这边,哒哒哒的跑到她面前,热情的拉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