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居然是鬼王大人,真是失礼了。”女魃道。
“帝女殿下,我们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扶苏直奔主题说着。
“有求于我?那怕是女魃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女魃叹了口气,有些为难道。
“不会,这事儿,也只有你这旱神可以做了。”白泽淡然道。
“世间皆知,自涿鹿之战后,我便耗尽神力,甚至毁掉了容貌,乃需重新修行,可是我在这赤水之北修行了这么久,还是不能复位仙班,顒一片忠心跟随我,我却不能给他什么……”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今日开始颤抖起来。她之所以一直带着面纱斗笠,也是因为如此,她的容貌被毁,哪有女孩子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的丑陋的一面。
顒是女魃的坐骑,自始至终不离不弃,女魃所在之处,顒必回护之左右。这么长时间以来,女魃经历了多少事,顒也陪她经历了多少事。
“不需要太多神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走过的地方,都会变成旱地,对吧?”白泽突然说道。
“如果实在需要,可以带上顒一起。”白泽又接着说道。
“如果昆仑容不下你,我带你去黄泉,可好?”扶苏在一旁突然走上前说道。
“黄泉?不了,在这赤水之北,也没什么不好。”女魃笑了笑,看了看四周,虽然是一片荒凉和死寂,却在她的眼中博得了一丝动容。
“临安城北安骆县中,有蚀泥妖出没,而且连月落雨,百姓苦不堪言,已经没有活路了。”白泽叹道。
“蚀泥妖?这种东西可不经常出现。”顒在一旁突然接话道。
“没错,但是那里的确出了这妖物,想要除之,首先得让那边不再下雨。”白泽神色凝重道。
“那你不怕我去了之后,那里会变成大漠那般?”女魃轻笑一声,道。
“怎么会?”白泽听的一愣,而后说道。
“如果,你能恢复一定神力,那是不是就可以控制自身所带的的旱神之力了。”扶苏眼中闪过一道光,突然说道。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在昆仑都无法修行,又怎么会轻易就恢复?”女魃有些尴尬的说着。
是啊,连昆仑都没有办法,西王母管下的昆仑众神皆是如此,无一例外,只不过,她比他们幸运的是,没有因为神力耗尽而身归混沌。
“也许,还有可能呢?”
……
两人离开了昆仑,纵使西王母盛请他们去府中,两人也都婉拒。
“你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又开始打什么主意了?”白泽在路上问着。
“字面意思。”扶苏倒是跟他打起了哑谜。
“不管你想用什么方法,只要别把自己陪进去就好,到时候我可跟你那俩朋友交代不清楚了。我也不想多说些无意义的话,你现在若是想去哪儿,找什么东西,我陪你。”
白泽说着,不禁笑了起来,扶苏听得此话,居然觉得心头莫名一暖,白泽虽然跟他相处不多,但他确实心细,仿佛能洞察一切事物,看透人心。
“我自是知道,放心吧,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吧,咱几个,谁都不能有事儿。”扶苏笑道。
“谁是夫人谁是兵?为什么听你举例子我这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坦呢?”白泽鄙夷的说道。
“行了,我的古神大人,可否劳驾您陪我去一趟扶鸾殿呢?”扶苏咧着嘴笑着,大有老无赖的气势。
“扶鸾殿?行啊,那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上一趟。”
世人皆知,北有风云,南有扶鸾,两个地方隔的老远,却依然联系不断,一般这种情况,别人都是对立面,而他俩却算得上是世交。
扶鸾殿下,行人稀少,扶鸾殿由数座殿阁组成,后面便是群山,前面则是一条江,平日偶尔有船只途径此地,无一不是投来敬仰的目光。
扶鸾殿在这儿坐落多年,而殿主却是已经活了数万岁,簪挽白发,白色的胡须让他看起来苍老却硬朗。一身白衣仙气飘飘,用仙风道骨这个词来形容并不为过。
扶鸾殿不同于风云阁,他擅炼丹之术,内有一藏剑阁,许多江湖之士都想在这儿寻得一件称手的兵器或者法器,但有缘者甚少。
“殿主,外面有人求见。”小仙君看见有人入了这扶鸾仙邸,便立马向主上汇报。
“哦?”扶鸾殿主一听此话,立马掐着指头算了起来,继而说道:“不见。”
“这就是堂堂扶鸾殿的待客之道吗?”白泽径直走了进来,对门口那些仙官的阻拦视若无睹。扶苏紧随其后,也跟着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白泽古神。”扶鸾殿主刚要生气,看清来人后,慌忙行礼道。
“就不必拘礼了,这是你的地盘,我不请自来,确实是有些冒犯。”白泽说着,自顾自的走到一旁坐下来,扶苏也跟着坐下。
“不知古神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殿主小心的问道,他自认为没有的的罪过白泽。
“此次前来,是有求于贵殿,所以,恕白某唐突了,多有得罪还玩莫怪。”白泽一边说着,左手一抬,手中便出现了一朵十分妖艳的暗红色还发着红光的花。
“血色罗刹!”殿主见得此物瞳孔紧缩,不由得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