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辞忧专心洗内酷的同时,凤鸾宫群妃已经齐集,就剩下她一人未到。
等了一会儿,又开始有人阴阳怪气起来,“皇后娘娘久病初愈,初次请安沈常在就敢不来,她就是没把皇后娘娘您放在眼里!”
“孙贵人,你和沈常在一同住在永安宫,她今儿何故不来?”
孙贵人凝眉摇头,“嫔妾哪里能管得了沈常在的事?她行踪飘忽不定,一会儿和皇上看星星去了,一会儿又留宿在了朝阳宫,我虽然与她同住,但是一天到晚的总也见不着她的人。就说昨夜吧,都三更天了她才回来,我今儿晨起的时候见她宫门还闭着,门外立着一御前的小太监,许是皇上有事找她吧。”
皇后吃过一次亏,这回无论众人再怎么说,她也不愿搭腔。
直到听见禧贵妃轻描淡写说了句,“沈常在是盛宠,她来不来给皇后请安全凭自己的心意,皇上都不说她,你们又要皇后娘娘说什么呀?”
这些年来,皇后一直都在和禧贵妃暗地里较劲。
两人都没有恩宠,皇后的位份高一些,禧贵妃的家世好一些,彼此在后宫的地位伯仲之间。
一直以来,她唯一能压过禧贵妃一头的就是自己拥有皇后的权利,可以睥睨群妃。
方才禧贵妃那番话,分明就是再说自己连手中握着的那点权利如今都为人所牵制着,借机取笑。
看着她脸上若隐若现的笑意,皇后定声道:“沈常在向来规矩,今日或许是因为什么事耽误了。来喜,你去永安宫瞧瞧是个什么状况?”
永安宫距离凤鸾宫不算远,来喜脚程快些,一来一去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他回来的时候面露难色,皇后便问他,“如何?沈常在在宫里吗?”
“回皇后娘娘,沈常在确实在自己宫中......”
惠妃接过话茬问道:“在自己宫中为何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沈常在她.....沈常在她在.......”
“你结结巴巴的要说什么?说明白了!”
“沈常在她在洗内酷......”
凤鸾宫传出阵阵哄堂大笑声,还是在看见皇后脸色不豫后,她们才收敛了笑意。
惠妃清了清嗓,肃声道:“大清早的,她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却在自己宫中洗内酷?她什么意思?”
“咱们的衣物都是由宫人洗的,下贱坯子从前自己就是宫女,伺候人惯了,自然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皇后沉声道:“你去将她请来,就说本宫要见她。”
“这......皇后娘娘,奴才怕是请不来她。”
“荒唐!皇后娘娘懿旨还请不来她?难不成她洗个内酷还有皇上的圣旨吗?”
来喜一脸尴尬,“还、还真有。因为她洗的就是皇上的内酷......”
众妃一片哗然,连禧贵妃也好奇问道:“皇上的贴身衣物一向都是浣衣局的奴才们伺候清洗,为何沈常在会做这些事?”
“奴才也不是恨清楚,只是听看顾沈常在清洗衣裳的御前公公说,这都是皇上的旨意。说......贴身的衣物,总得贴身的人亲手洗过,穿着才觉得舒适。”
后妃们听到这一句话,险些没集体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