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见他取下腰间系着的红漆葫芦,从里面取出一粒红豆大小的丹药空口服下。
而后便静坐于一旁,悠哉悠哉的继续看起了医书。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按说鸩毒之酒服用之后即刻就会生效,可男子吃了整一壶酒,这都一刻钟功夫过去了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三福旋即叫来了偏殿候着的太医为男子诊脉。
太医不明所以,诊脉后只报男子一切正常。
三福又将他喝剩下的酒壶递给太医查验,银针一落,便听太医断言这是添了鸩毒的毒酒。
三福又惊又喜,啧啧称奇,“皇上!真乃神迹呐!”
得此能人,李墨白也喜形于色,“高人好本领,荣贵人此刻就在寝殿,还请随朕速速前往。”
他起身就走,男子却唤住他,“皇上,皇榜之上所允诺之事......”
“朕皆依你,只要你能治好荣贵人。”
如此,男子才肯同他入寝殿救治沈辞忧。
一番诊断过后,男子取出一包白色粉末混入水中,让李墨白喂她服下,自可药到病除。
奈何沈辞忧早已陷入深度昏迷,牙关紧闭,汤匙送入口中全都反流出来。
男子在一旁眯眼瞧着,打趣道:“嘴都张不开,药如何能喂进去?既然用汤匙送药不行,皇上得另想别的法子。”
“何意?”
“这里。”男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不怀好意’地笑了。
“皇上自己含着汤药,两口相接将汤药给病患送服下去。若牙关紧闭,可用巧舌将其顶开。”
法子是好法子,但从男子口中说出来,多少带了点‘颜色’。
见李墨白红着脸半天没有动作,男子又道:“皇上害羞?病者为重,若您下不去口,草民可为您代劳。”
李墨白横他一眼,“朕自己能来!”
被男子这么一激,他果断将汤药含在自己口中,而后用那种作者觉得自己写清楚了就会被封了的方式,成功将汤药送入沈辞忧口中。
直到见她喉头滑动将要汤药吞咽下肚,李墨白这才长舒一口气。
“成事,承恩万两金,多谢皇上惠顾。”
男子伸手在李墨白面前搓了搓,一脸期待模样。
随侍太医替沈辞忧诊脉后,发觉她体内的鸩毒当真消散无踪,面对这样的医学奇迹,他们激动到差点给男子跪下当场拜师,“荣贵人身子已无大碍,只因体虚力竭一时不能转醒,约莫过上几个时辰,便能无虞醒来。敢问神医师从何方神圣?这治疗鸩毒的方子可否赐教,让我等也学习一番?”
男子摇头浅笑,“太医玩笑话,我一粗鄙莽医,如何能跟你们相提并论?”
他救回了沈辞忧的命,李墨白自然信守承诺。
不但让三福取了万两金票给男子,更要加封他国师之职,还让他在江都随便挑了地头,准备为他修葺国师府邸。
男子却只收下金票,摆摆手道:“草民懒散自由惯了,可当不了那样的重任。有钱拿就成。”
说罢转身就要走,李墨白唤住他,问道:“还未请问高人名讳。”
男子回首,桀然一笑,
“草民,吴世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