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男人有用手帕的吗?”
“好吧,就算有,可是谁会在帕子上绣一对鸳鸯?”
“啧啧啧,殿下艳福不浅。”
“快打开看看。”
三人一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李奇甚至都不用打开,就知道,这帕子是谁差人送过来的。
这么急不可耐?
李奇当着大伙儿的面,直接打开那方手帕,里面是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行字:
“暖阁温酒待君来。”
字体秀气,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房遗爱眼睛尖,立马看到落款有一个小小的苏字,他大声道:
“你们看,是一位苏姓姑娘。”
“暖阁之中,可有姓苏的女子?”
这一问,长孙冲和程处默都怔怔的看着李奇。
不至于吧?
玄机姑娘对殿下青睐有加,也就罢了。
毕竟殿下诗才的确甩我一条街。
但是,苏小小凭什么也对殿下青睐有加?
这不科学。
论威武雄壮,我程处默甩殿下八条街!
论温文尔雅,我长孙冲甩殿下三条街!
论……
行了,小爱没你什么事情。
程处默瞪着眼睛问道:
“殿下,这人会不会是苏小小,暖阁花魁苏小小?”
李奇笑着道:
“请把会不会去掉。”
“就是她,你们说,她给这么个帕子,留这么个纸条,意欲何为?”
程处默挤眉弄眼,有些羡慕的道:
“还能何为?”
“这种事情,用我的十个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殿下,你要走运了!”
长孙冲也是满心的佩服,道:
“是啊,桃花运!”
唯有房遗爱有些闷闷不乐,他对苏小小一直有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下好了,人家倾心的是殿下,不是自己。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
你爱她,她爱他,他却浑然不当回事。
房遗爱略微酸楚的道:
“殿下可要保重,我们哥仨,明天准时来接殿下。”
李奇笑了笑。
他看房遗爱这样子,突然心中一动,道:
“小爱,你说,如果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你要如何感谢我?”
“当真?!”
这一刻,房遗爱眼中有光。
他甚至都巴不得把李奇抱起来甩两圈,好兄弟啊,不枉我房遗爱如此追随于你,果然是一位圣明贤王!
只不过,还没等李奇答应呢,房遗爱立马又黯淡下来。
他自顾自道:
“也不行啊,苏姑娘到时候一看赴约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恐怕当场就会下逐客令了。”
这个倒是。
除非房遗爱和李奇一起去,然后李奇灌酒,最后水到渠成,把抱苏小小到床上的机会让给房遗爱,才能成其好事。
否则,就很难了。
李奇也有些伤脑筋。
对方只是邀约,不见其他动作,这让李奇也不好判断,赵德言究竟想干什么。
刺杀自己?
那不可能。
但凡是脑子有一点点正常的细胞,就绝对干不出这等事情来。
搞臭自己?
也不应该啊。
就算自己真的留宿暖阁,那也是一桩佳话,毕竟,这个时代又不是自己那个时代,一不小心就得全网曝光,然后社死。
李奇微微一琢磨,便道:
“那啥,冲哥默默小爱,如今敌情不明,为免连累大家,我决定孤军深入,打探敌情。待清楚状况后,再回头与你们诉说,咋样?”
还能咋样?
没看到我们脸上羡慕的表情么?
哦……小爱不算。
请忽略他那酸楚的表情,一点儿格局都没有。
长孙冲当即道:
“殿下尽管去,只是有一点,得把童侍卫喊回来。”
程处默拍了拍长孙冲的脑袋:
“长孙,你糊涂啊!”
“你想想,殿下是去干什么?你让童侍卫又去干什么?”
长孙冲瞪了程处默一眼,道:
“暖阁之中虽然并无性命危险,但是殿下何等身份,自然容不得半点差池。顶多……顶多就让童护卫站在门外。”
李奇见这帮损友出谋划策,不由得道:
“行了行了,方方他有事情去办了。”
“再说了,我就算去,那也是和苏姑娘聊聊人生理想,不可能会发生什么龌龊的。”
房遗爱当即反驳:
“殿下,你怎么能把这么美好的事情,说成龌龊?”
李奇笑着骂道:
“都给老子滚!”
“看见你们就来气,正经事不做,整天想七想八的!”
李奇还是决定赴约。
他也想看看,赵德言在背后,究竟打算如何对付自己。
顺便……
得找个机会,让老李把这姓赵的发配到突厥去。
日后平定突厥,赵德言立的功劳还是不小的。
……
礼部衙门。
卢宽亲自带队,领着几位算术极好的下属,正在清点今日的打赏收获。
今天上台表演的选手,一共有十二名。
据不完全统计,现场观看的百姓,除了观众席的三百位之外,外面的围观群众大约有两千人之众。
这还是限流的情况下,否则,平康坊肯定要挤爆。
还是殿下有先见之明啊!
卢宽看了看统计出来的数字,收到的现场打赏,合计二百三十二贯,零二十九个铜钱。
这虽然不算什么大钱。
但是,也足以颠覆卢宽的认知了。
原来,搞搞这样的活动,也能增加朝廷的财政收入。
殿下不愧是户部侍郎啊!
“卢大人,钱都统计完了,现在怎么办?”
卢宽听到这话,有些郁闷道:
“还能怎么办?”
“这钱又不是咱礼部的,还是得乖乖往户部送过去。本官得好好敲戴胄一顿大的,他们户部啥活不干,净收钱了。”
那位下属官员又道:
“今天离开时,贤王殿下说明日的赞助商已经有了眉目。说一共有三家,每家两百贯,合计就是六百贯……”
卢宽听得这话,心里是又高兴又心疼。
这些可都是钱啊!
白花花的钱,可惜不属于礼部的政绩,全部要归结到户部那边。
而且,按照李奇的规划,等到总决赛那天,收入估计会更高!
不行,说什么也得让段纶请自己一顿大餐。
跑不了。
卢宽撑了撑老腰,望着衙门外星月升起,不由得叹道:
老了,加不动班了。
而此时此刻,李奇却似乎颇有兴致,端着一杯酒,站在窗前,道:
“苏姑娘,你看这月色,多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