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烈烈的长安大搜捕,足足持续了三天。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期间。
长安城全城处于戒严状态,街上连一只老鼠都看不见,家家闭户,人人自危。
很多百姓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甚至还以为有外敌入侵,已经打到了长安城外。
不过,最憋屈和最恼火的人,还得是咱们的裴寂裴老大人。
他在家里已经摔了七个碗了!
整个相府噤若寒蝉。
下人们都用眼神交流,不敢开腔。
“老爷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要不你进去问问?”
“别开玩笑了,我腿软,恐怕还没走进去,人就趴窝了。”
“会不会是和外面的搜捕有关?”
“有可能……”
眼神交流尚未结束,便听到相府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几位下人连忙奔了过去,便看见一队千牛卫手执令牌,高声道:
“奉旨彻查长安,清点所有人口。”
“下至黎民,上至相府,无一例外,还请让开!”
这话一出,宰相府中的下人全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节奏?
亘古未闻啊!
以前还说刑不上大夫,现在连宰相府都是说搜就搜的?
还有没有王法了?
啊不对……
刚刚那个大头兵好像说,是奉的圣旨。
陛下这是咋了?
所有人默默的往两边退开,裴寂阴沉着一张脸,对管家道:
“去,召集府中所有人等,列队排开,等候问询!”
程处默赫然就在其中。
千牛卫的人很专业,分头行动,很快就将宰相府翻了个遍,当然,没找到可疑的人和可疑的物品,就算有这些东西,以裴寂的老辣,又岂能让一队小小的千牛卫找到。
裴寂知道,陛下这是摆个姿态。
在警告自己,不要再起什么心思了。
这一次是搜家,下一次,可能就是抄家了。
等千牛卫走后,裴寂颓然的坐在青石板砖台阶上,整个人仿佛瞬间就老了很多。
或许,是该放手了。
武德已经成为了历史,不会再回来。
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来人!”
“老爷!”
管家随时跟在裴寂边上,有呼必应。
裴寂叹了口气,目光凝视着空无一物的前方,然后道:
“等这波搜查结束,找个人,送老方一程。”
管家心中一凛。
终究还是出事情了。
这个方清源,怎么就这么耐不住性子?
这次的篓子捅的太大了,大到老爷都没有耐心继续给他机会了。
唉。
为了区区几个银钱,这又是何必呢?
管家脑海中的念头电光火石,很快就回道:
“是,老爷。”
“那江南那边的生意,派谁去接手比较合适?”
裴寂怅然道:“先停几天,等风声过了再说吧!”
贤王府。
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千牛卫,都没人过贤王府来搜查。
就算脑子有包的人,也知道,贤王是苦主,怎么可能还会包庇藏匿刺客呢?
这不是闹吗?
李奇和长孙冲、房遗爱,整整斗了三天地主,成功的让长孙冲欠下三十贯、房遗爱欠下二十七贯铜钱,这还是李奇大度,把零头给抹了。
两人有些晕乎乎的:
“殿下,我和小爱来看望你一下,怎么还倒搭进来这么多钱?”
李奇却一本正经的道:
“冲哥,话不能这么说。”
“你就说,咱们这个斗地主,是不是公平?是不是全靠手气和牌运?你和小爱输钱了,那便输钱了。咱们不能又输钱,又输人。对吧?”
长孙冲摸了摸头:
“理是这个理,就是我一时间还没有晃过神。”
房遗爱站在边上,更加懵逼。
事情得好好捋一捋。
先是殿下遇刺,陛下大怒,要彻查长安。然后他们三个前来贤王府看望殿下,紧接着,默默去出任务了。
只剩下长孙冲和自己两人,滞留贤王府。
殿下一开始说,要收房费。
后来又说什么朋友兄弟一场,房费就免了,然后就教自己和长孙冲玩起了一种叫斗地主的休闲益智游戏,这斗地主玩是好玩……
就是怎么,输了二十七贯?
而长孙冲更甚,输了三十贯?
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一丝诡异呢?
房遗爱喃喃道:
“殿下,你这斗地主的牌,能否允我带一盒回家。我想好好研究一下。”
“我也是我也是。”
他们俩在一边学习一边探索一边输钱的过程中,也算是体验到了这个游戏的乐趣,当然想着带回去,说不定还能发动一下别人加入。
到时候再把钱赢回来,岂不美哉?
至于殿下,打死都不能和殿下斗地主了。
这是血泪教训。
轰轰烈烈的长安大搜查落下帷幕,据大理寺的呈报,共抓获流犯三十二人,身份不明者一百七十六人,并未抓获刺客同党。
虽然是撒大网捞小鱼,但整个长安的风气却为之一变。
甚至达到了夜不闭户的地步。
而被迫中断的才艺大选,也重新吆喝了起来。
李奇依旧没有光顾。
他已经打算好了,就等总决赛的时候,再去看看。
至于冠军……
或者叫才艺状元,爱谁谁吧,反正不能给那个苏小小。
第三日。
出去大半个月的隐刃小队终于悄悄返回长安。
聂隐娘从地道直接通到李奇的书房,向李奇汇报这一行的工作成果。
聂隐娘:“殿下,属下怎么听闻,殿下又遇刺了?”
李奇摆摆手,道:
“此事稍后再说,先说说吐谷浑那边的情况吧!”
聂隐娘想了想,回道:
“是,殿下。”
“这次任务还算顺利完成,只是出了一点点小意外。”
李奇眉毛一挤:“什么意外?”
聂隐娘似乎有些惭愧道:
“在交手的过程中,伏允被失手击杀,不治身亡。除此之外,伏顺以及吐谷浑一干人等,尽皆被控制住,苏将军等人还在吐谷浑,大概已经传了捷报回来。”
“等到苏将军的人回到长安,朝廷应该就会派出接管吐谷浑的官员了。”
李奇闻言,并没有多大的震动。
死了就死了吧!
死,对伏允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而且,这种擒贼先擒王的战斗中,失手杀死个把人,实在是太正常了。
“我们的人呢?伤亡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