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大帅气的大儿子在院子里俩手叉腰,抬头望着星空,惠娘搓搓手,内心是感慨万千。
凉床还是姥爷在世的时候,用一根根手指般粗细的麻绳编制成的,可以并排躺两个人在上面。
姥姥说,姥爷在世的时候什么活都能干,砌墙铺砖、编篮子、还能给牛马畜生看病,就是身子不好,一到阴雨天就犯病,最终没能熬过70岁就去世了。
有个这么能干的姥爷,也是墨飞在众多小伙伴们面前吹牛皮的资本之一。
爷俩把凉床抬到院子中间,惠娘在上面铺张凉席,用热毛巾擦拭干净。
墨飞不等凉席上的水渍晾干,就脱了鞋子,跳了上去,“啊…啊…啊”的怪叫。
墨禄一巴掌呼在他肉肉的屁股上:“鬼叫啥,黑漆隆咚的,也不怕把毛猴子招来。”
这招屡试屡中,每次都能唬的这小子老实好一会。
果然,一听说毛猴子,这家伙立马闭嘴,跳下凉床,连鞋子都没穿,就跑进了屋里找惠娘。
毛猴子偷小孩,是当地的一个很久远的民间传说,讲的是有一种怪物叫“毛猴子”一到深夜就喜欢出来偷小孩子,至于偷走后干嘛,有的说是被吃了,有的说养着。
每当家里有孩子哭闹不止的时候,大人们就会拿这个传说讲出来吓唬小孩,管用的很。
把小儿子吓跑后,墨禄自己脱鞋子躺了上去,伸伸四肢,把两手交叉枕在脖子下,舒服的叹口气。
墨羽从黄瓜架子上摘下两个嫩嫩的黄瓜,用井水洗干净后,递一根给老爸,墨禄伸手接过,坐了起来,爷俩吃着黄瓜,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嗑,从地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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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长势说到天上的北斗七星,再从天上的星辰扯到人间的汽车、手机、互联网。
后来,惠娘和墨飞也搬着板凳坐到爷俩旁边,边磕着瓜子,边加入嗨聊队伍。
话题非常随机,从邻村某家的母猪产了多少崽子切换到村长的笨儿子,再从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嫦娥的三角恋切换到这次的全国高考。
其中,涉及到天文地理、民俗神话、家政时事和柴米油盐,随机自由切换,不带卡壳。话题之广,也到达了旷古绝今的新高度。
月亮静静地挂在泡桐树梢上,饱受一天太阳炙烤蹂躏的大地,终于可以喘口气。
热气渐渐消散,周围变得清凉起来。
墨羽摇着蒲扇,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院落的草丛里蛐蛐不甘寂寞的叫着,偶尔还会从远处传来几声蛙鸣。
清冷的月辉把小院温柔地笼罩在其怀抱之中,一家四口的说笑声,时不时的惊起几声犬吠,蛐蛐换处草丛仍不知疲倦地叫着,它就不累吗?墨羽心想着。
起风了,夜已深。
惠娘打了个哈欠,说:“不早了,该睡觉了。”
“睡了,睡了。明天还要起早赶集。”墨禄起身抱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的小儿子,向房里走去。
惠娘叮嘱几句大儿子早点睡,不许熬夜玩手机之类的话,也回房了。
墨羽脱掉凉拖,舒服地躺到凉床上,看着夜空陷入静思。
今晚的月色很亮,显得星辉暗淡了许多。
夜空深邃,广阔无垠,不知道网上那些关于外星人的帖子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的有外星人,那么我们生活的世界,在他们眼里是不是也属于外星呢?
他们是不是同样对宇宙充满了好奇、希翼,发明着各种新式飞行器进行宇宙探索,渴望新生命的发现,又提防着可能潜在的危险。
还有,自从三年前遇到那只漂亮奇怪的傻鸟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它,它是一直生活在那座山里面吗?还是说,如自己一样只是难得去游玩一次?
不过,自从那次,自己也有三年没再去爬那座山了。
要不,改天约上二孬和明仔再去玩玩?反正假期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
墨羽翻了个身,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夜色如水,有点凉。
惠娘见儿子躺在外面睡着了,走到床边轻声地唤了两声,想让孩子去房里睡,结果墨羽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惠娘摇摇头,转身回房里拿了一床毯子,轻轻地盖在儿子身上,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月光下儿子立体秀气的五官,抿着嘴儿笑了。
果然长大了,这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老大了?不知不觉的就长成了男子汉。若不是他老爸今晚提醒,都没觉察到孩子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唉,就不知道他看上了哪家姑娘?
呵呵,改天好好打听打听。打定主意后,惠娘笑眯眯地回房睡觉去了。
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四周一片静谧。
谁也没注意到毯子下一道微弱的金光一闪而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