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周末新家”这项工作让李飞燕在沙梁县获得了一定的名声,让她的名字被许多干部职工记在了脑子里,但对李飞燕的职务变动却并没产生任何影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眼看两年多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自己辛辛苦苦在妇联干了这么长时间,县里的几次调整干部一直与她无缘,李飞燕的心里就感到很不平衡。最让她感到心里不平衡的是广电局局长郑虹的几次升职。
郑虹二十二岁大学毕业,考了沙梁县的政府买岗,正式进入机关事务局入职。半年后,由机关事务局进了组织部。在组织部干了八个月,被提成了副科级干部。又过了五个月,由县组织部调整到工业园区,当了办公室主任。在这个职位上干了九个月,被提为正科级干部,行政职务没变。又过了四个月,便被提为广电局的局长。这一年,郑虹二十五岁。
从郑虹的履历看,她从来就没有做出过什么突出的工作业绩。这是有目共睹的。从郑虹的学历看,她只是一个省级大学的本科毕业生,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她当年考大学时拿到的也只是一个二本院校的录取通知书。显然郑虹既不是什么高学历人才,也不是什么特殊人才。从郑虹的工作时间看,从参加工作,到担任沙梁县广电局的局长,只有三年的时间。可谓火箭一样的上升速度。显然属于非正常提拔。从郑虹的容貌看,郑虹的长相很普通,普通的就像路边树坑里的一颗杂草,毫无姿色可言。完全可以排除靠美色上位的嫌疑。
对郑虹的升职,最让人信服的解释,只有神秘的两个字:有人。
听说了郑虹的升职经历,李飞燕的肺简直都要气炸了。她苦巴巴的在妇联埋头干了两年多,低声下气的不知道求了多少人,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鞋底子都磨穿了多少双,就希望县里那几个大领导能够看到自己的辛苦,看到自己的才能,把自己的职位提起来,让自己干更大的事情,干更多的事情。可是,最终等来的却是个原地踏步,稍息、立正,保持原样。
为这事儿,她一想起来就想跳着脚骂人!常常茶不思喝,觉不思睡。几经折腾,终于彻底顿悟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不跑不送,原地不动。于是,这才下定决心,开始行动。
那时,孔向前的职务已经由西坡乡的乡长,改任西坡乡的书记。当然,这个职务变化,还是由他的舅舅杨启明帮忙实现的。此时杨启明的职务已经升为滨水市的组织部长。
李飞燕眼见靠自己的努力获得职位提升的可能性已经十分渺茫,也就不再继续做埋头苦干的老黄牛,也不愿意让自己升职的事情再这么无休止的拖下去。于是,她再次向孔向前提出要求,去找杨启明帮忙。因为,除了这条道,她也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
孔向前最初并不同意,因为他刚刚为自己由乡长变为书记的事情找过舅舅杨启明,现在再去找,一方面有些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是怕杨启明责怪。所以,嘴上答应着说是过几天就去为李飞燕跑,却一直拖着不肯去找杨启明。后来,为了躲避李飞燕的闹腾,常常以工作忙为由,住在乡里的宿舍,十天半个月才回一次家。
这样一来,李飞燕就老也见不着孔向前,给孔向前打电话,不是不接,之后解释说工作忙,没接到;就是一接起来,就说正忙着,顾不上跟她多说话。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常常是在晚上,一进门就睡觉,第二天早早的又走了。
李飞燕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十来天才终于盼到孔向前回来一次,身体的需求远比对升职的需求急迫的多,便轻易不敢跟孔向前提说帮自己升职的事情,就怕一说起来,惹得孔向前不高兴,让自己失去一次满足身体需求的机会。等她强忍着提说的冲动,熬到把身体的事情办完了想说时,孔向前却说他累了,想睡觉,用一句:“等以后再说吧!”敷衍了,翻个身接着睡,不再理她,而且很快就打起了鼾声。
有一次,李飞燕实在憋不住了,鼓足勇气,跟孔向前说起自己升职的事情,并把自己最拿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也使了出来,跟他软磨硬泡,终是把孔向前给闹烦了,连夜离家出走,到单位一口气住了一个半月才回来。留下李飞燕一个人独守空房,自怨自艾,好不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