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挺走了过去,祭坛前面的案桌前,一个女人站了起来。明谦见着女人虽然四五十岁,却依旧身材婀娜,脸上有着白虎遗族的清秀俊俏,眉宇间却是威严无比。
“见过白寨主!”明谦赶紧上前稽首,对于八大战神遗族,他有着莫名的好感。
可现在白寨主脸上没有任何好感,看到九大寨的人都到了面前,于是稽首道:“老身不想惊动九寨之人,如今你们既然前来,那就一起观礼吧!”
丝毫不给求情的机会,柳挺硬着头皮上前:“白寨主,我九寨今日前来不为观礼,实在是为这献祭的人求情。”
“求情就免了,祖上的规矩你们不是不懂!”白寨主虽然没有生气,但是语气很冷。
杨胜平时不多话,此刻也急着站了出来:“这位兄弟实在是有恩于我九寨,今日杨胜也斗胆求情!”
“今天是怎么了?九寨的人怎么替一个外人求情?”白川在一边语气平淡,好像是责怪,也好像不是。白寨主脸上微微一变,于是示意白川打住:“九寨的人都是我白狐遗族的同袍,面子是要给的。但是有什么理由?如果能否说服老身,老身也不能得罪各位。如果不能说服,那这次的面子还得驳。”
一个少年见两个大人口齿不伶俐,于是站了出来:“老祖,我九寨这一次遭遇不测,所有的壮年族人都染病不治。幸好遇到这四个外乡人,不光治好了九寨几十个人,而且分文未取。这些人都是义士,不像是故意闯入禁地,还望老祖宽宥。”
听了这么一说,白氏族人都面面相觑。
白寨主脸色有点难看:“以前各寨有事都是到头人寨汇报,为何这一次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西岳寨不知情?”
杨胜赶紧告罪:“这件事,主要是我们的责任。先前的病发作厉害,只当是平常的病。请了大夫不见好,于是拖着。这位公子刚好路过,替杨家村的人治好了病,其他几个寨的人便闻风前来。”
“什么病?为什么九寨的人都会染病?”
“说来寨主可能不信,这病只有三五天,便病入膏肓。得病的人全身奇痒难耐,撕扯乱抓如同疯病,每日里痛苦难当,一个劲地嚎叫。”
柳挺的话刚说完,白川便走过去嘀咕了几句。白寨主脸色好看多了,于是说道:“既然如此,这人是可以不杀,但是这一次动静实在是太大。禁地之中有大动静,各位可知道?”
“啊!”柳挺不由得一脸惊骇,其他九寨人都惊讶不已。
“百年之前的事情,你们可能有所耳闻,所以这一次老身感觉实在不妙。”
明谦听不懂,只是站在一边,他并不知道什么大动是什么意思。柳挺和几个山寨的代表都站了出来,大家挽起袖子:“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血脉献祭,否则无法让先祖安宁!”
白寨主走上前来,心事重重地说道:“我想也只能这样,血脉祭祀可以告慰先祖,子孙兴旺。否则的话,这祖宗陵寝被动,还以为后世无人,万一出现异动,是要祸及子孙的。”
就在大家说话的时候,山寨里传来响动。
白寨主顿时诚惶诚恐,对着石像跪了下去,九大寨的人也都跪下。
大家口中念念有词,白川大管家赶紧叫人抬出香案,三牲祭祀已经准备好,马上就要血脉祭祀。明谦感觉到地面摇动了几下,想必应该是地震,可为何白寨主说是陵寝大动。
等到众人起身,一众九大寨和西岳寨的年轻后生,便径直走向祭坛。祭坛中间是一个大鼎,每个人都挽起袖子,从腰间拔出匕首。二虎和薛二爷被放了下来,此刻祭坛之上不允许有外人,本来是要斩下二虎的头颅供奉的,如今不需要了。
白川大管家供奉上三牲之后,便宣布血脉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