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个兵士,拿着女孩的画像前来,那上头的女孩可不就是同朴萝又六七分相像!
只是他厌恶的看着满面脓疮的朴萝,并没有像对待水那样上手来摸,而是简单的看了看,就去别处了。
三人均松了一口气。
水也被放回来了,四人在没有给兵士塞钱的情况下,足足被拖到了日落西山才进了城。
因为是穷苦人家,他们自然租了最便宜的群居窝棚,和十余位行路人蜗居在一起。
朴萝第一次住这种地方,才知之前同白乞儿扮做兄弟的时候,那种简便的客栈已经算是很好的地方了。
臭气熏天。
因为天色已经晚了,有好些人受不住白日的劳累早早睡去。
打呼噜的、磨牙的、脚臭的、说梦话的。
也有不睡觉,专门炯炯有神盯着周围人的。
朴萝艰难的控制自己的神色,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四处打量,显得没来过一样,她不能流露出一丝丝诧异或者厌恶的神色。
在这一点上,白乞儿和猫就做的好了许多。
猫似乎对白乞儿很有敌意,而白乞儿对猫也没有惯着,两人就像是猫和狗一样,天生的不对付,可是,此时扮演的夫妻真叫人找不出一点破绽。
一个是稍有姿色的美艳少妇,还有一个是脾气好的憨憨老黄牛的形象,不管是日常对话还是肢体接触,都没有任何的违和。
朴萝甚至觉得自己在台下,看着台子上的名伶演戏一样。
“夫人,今晚就我来照顾囡囡吧,你睡在外侧。”
猫一个媚眼抛过来,一边假装照顾生病女儿的母亲,“相公,你白日还要赶车呢,太累了。”
你来我往的。
朴萝渐渐的也不觉得紧张了,只是丧着脸,依靠在墙角。
朴萝本来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是她却很快的进入了梦乡。周围的一切都听不到声音了。
猫和水却精神奕奕,这迷魂香很低级,两人根本不会中招。
白乞儿虽然没有辨别出是什么气味,但是在吸入一口后,也察觉到有异,用力捏自己的大腿,也勉强保持了清醒。
暗中有很多窸窸窣窣的声音,真像是老鼠大军过境。
又是排查,有一队人悄无声息的闯了进来,深处一双双手,对每一个睡熟的人又按又捏。
还好朴萝是真的中招了,不然真的要吓得蹦起来。
有一个人的手摸到了朴萝的脸上,说了句晦气,用手使劲的在衣服上擦着,似乎是想擦掉上头的麻人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