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若你的神通高过她，还可以直接将她炼化成飞灰。”

王晔听得目光闪闪，心向往之：“风姐姐，我想学。”

于是，风摇盏笑眯眯地扔给他一本小册子，就打发他下去看店了。

……

转眼之间，距离王晔上岗已经过去五天了。不知是对他太放心还是怎的，风禾几乎很少露面，风摇盏则一直待在二楼的茶室里，从不下楼。王晔严重怀疑二楼其实还有另一个空间，因为他偶尔上去的时候风姐姐总是不见踪影，但是等他转过身来总能瞧见风姐姐坐在榻榻米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心里直痒痒，但问过一次却被岔开了话题，他就明白“归墟”里的某些秘密风姐姐还不想让他知道。

这五天来一个客人都没上过门，王晔百无聊赖之中还秉持着敬业的原则不肯看手机，于是只好翻来覆去地看风摇盏给他的那本小册子。这小册子讲的是符术入门，用的是白话文，语言很是浅显易懂，王晔无聊之余几乎将其背了个滚瓜烂熟，然后便跃跃欲试地想要上手去做。

好在他现在就在“归墟”当店员，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用他再自己费心去找黄纸和朱砂。问过了老板风摇盏，得到了“可以随意取用”的回答后，他便高高兴兴地拿出上学的劲头，一笔一划地练起了最简单的“清心符”，期间画废了数百张黄纸仍然乐此不疲。

当然，作为一名懵懵懂懂的新人，他并不知道上好的朱砂价钱几何，否则他可不敢如此豪横地用朱砂来练笔。

如果说除了这些在“归墟”工作还有什么福利的话，那就是工作餐丰盛至极。风摇盏对吃食极为讲究，而且她似乎对全城的美食了如指掌，每天的午餐都是由各大饭店送餐到店门口的。作为一名大方的老板，帮小员工顺便订一份同样的饭菜不过是顺手而为，却把王晔感动得热泪盈眶，打嘴都不肯放。

效果自然也是立竿见影的，王晔在练习画符的间隙，有时候也会捏着肚子上新贴的膘装装忧愁。

“您好，您的餐到了。”送餐员喊了一声，却不见有人来接，于是探头往前一看，只见店中央那个黄花梨的桌案上正趴着一个身材微胖的少年，右手握着一支狼毫，鼻尖都快贴到桌子上了，不知在写些什么。

“不是有人么？”送餐员嘀咕一句，又提高嗓音喊了一声，“您好，您的餐到了！”

王晔充耳不闻，他此刻画清心符正画到最关键的时刻，整个身心都沉浸在符文的世界中，哪里还听得到外界的声音？

送餐员不乐意了，正准备进店说些什么，忽然瞥见一抹惑人的亮色越来越近，他有些呆滞地张大了嘴，傻愣愣地看着一个衣裙飘飘的少女走了过来，从他的手上接过了餐盒，并礼貌地道了声谢。他几乎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下意识地回到自己的小电驴上，这才回过神来，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见一位仙女！

那边，王晔终于画完了最后一笔。这几天，他失败了无数次，几乎已经麻木了，他将狼毫搁在笔山上，准备再一次迎接自己的失败，却忽然看见一抹流光划过符文，隐入字迹之中消失不见。他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但黄纸上原本死板的符文却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仿佛注入了某种生命力！

他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想也不想便张口喊道：“风姐姐，我成功了！”

“嗯，我看到了。”风摇盏倚在桌边，笑着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