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十五……”温玉言忽愧疚的对她说,“那日之言是我的错,我向你致歉,我不该猜忌于你的,你可否别在生我的气了?”
十五浅笑,道,“王爷,奴从来都没有生过气,其实那日奴还挺开心的。”
“开心?”温玉言歪头疑惑。
十五言,“看到王爷终于不再是一味的相信别人,而是开始有了自己的判断,奴自然开心。”
那个时候,她竟还在为自己着想……
温玉言心中更加惭愧,说,“十五,我不该疑你对我另有所图。”
“其实王爷疑的不错,奴确实另有所图。”十五朝他缓缓跪下,推心置腹的说,“奴图王爷的信任,奴想要成为王爷信任的人,奴希望王爷能够像,信任司徒小姐或阿卓大人那样信任奴婢。”
她的声音总是这般温和,像秋日的晚风不急不躁,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从来都是赤诚无比。
温玉言起身将掌事令牌拿了过来递给她,说,“永安王府的掌事,只有你能胜任,因为我信你……”
十五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掌事令牌,两人看着对方心有灵犀的相视而笑。
门外偷瞧的糖豆和阿卓,见他俩终于重归于好,也开心的合不拢嘴……
“十五,你是怎知我会有危险?”温玉言忽问。
坐于对面的十五回,“信上的字迹虽很像,但他们却忽略了,司徒小姐是个大大咧咧之人,而信中却有诸多考虑,而且白日里司徒小姐都已经见过您了,为何还要晚上会面且是在那般孤僻的湖心亭,虽说是为了避开耳目,但以司徒小姐的性子,她不会想的如此精细的,所以奴觉得可疑。”
“确实,是我大意了。”温玉言觉得十五言之有理。
十五提醒,“王爷,薛罡已将你视为眼中钉,这次没得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王爷往后要多加小心。”
“嗯。”温玉言点头,放在桌面的手,有些轻微的发起了抖来。
十五得见,冲他浅浅一笑,说,“王爷,别怕,有奴在。”
温玉言心定了些,言,“十五,日后,在我面前,你不必再自称奴。”
“是,奴……”十五顿了下,改口言,“我知道了,多谢王爷。”
温玉言会心一笑。
“对了王爷,顺天府的姚小公子,有意与我们私下同盟,这是他的信。”十五从腰封中取出放在桌面推到他的面前。
温玉言拿过打开看了看,惊喜道,“如此甚好!有了顺天府对付薛罡想必便容易些了。”
“那太子呢?王爷不想对付太子吗?”放在膝上的食腹摩挲着指下布料。
温玉言将信折好,说,“母后待我不薄,我不想与皇兄为敌。”
“薛罡是太子的人,王爷不想与之为敌,焉知他人是否同王爷所想?”十五拿过他手中的信,走到烛台下,伸手将信纸放于火苗之上,信纸一角燃起渐渐蔓延开来,直至吞噬所有,变成黑灰飘出窗外。
她转身看向温玉言,语重心长道,“朝堂上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根线,那些线因为不同的利益和目的而交横绸缪,最终形成一张铺天大网,只要动了一根线,那么必会牵连其他……”
温玉言低眸陷入了沉思。
她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他的动摇,她不明白太子害他如此,他却是始终不肯与其为敌,曾经的那些感情就那么重要吗?
不,书上说,感情会成为强者的软肋和绊脚石,它只会让人变得懦弱和盲目。
对于她来说,强者只需要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让所有人都畏惧的权利……
清晨,秋高气爽,屋檐的风铃清脆悦耳,温玉言见十五又拿着些剩饭剩菜出了后门,其实他早就好奇她这此举了,于是便情不自禁的跟了过去。
前往一看,才知原来她在喂游犬,她蹲在游犬堆中,眼神是那般的宠溺和温柔,斑驳的晨晖落在她身上。
“原来,十五你喜欢犬?”温玉言缓步走到她身边笑道。
看到突如其来的他,十五愣了下,然后笑了笑,抚摸着犬头,说,“倒也不是喜欢,只是觉得我与它们很像,不由的感同身受罢了。”
“十五何处会与犬像?”温玉言不明所以其意。
“身处异乡,四处飘零,不正如同我吗?不过……”十五欣慰的看向温玉言,道,“我比它们幸运,遇到了王爷。”
“那它们也是可幸的,因为遇到了十五,被你一直照拂着。”温玉言笑言。
十五却摇了头,喃喃了句,“可惜我不可能永远照拂它们。”
“为何?”温玉言不解。
十五看向他,说,“我怕,有朝一日会离开王府。”
温玉言轻笑了一声,笃定的说,“不会的,只要你愿意,就永远可以留在王府。”
“那我可以一直留在王爷身边吗?”十五起身仰着头期待的问他。
“当然可以啊。”温玉言点头,微低头对她道,“只要你情愿,你可以一直,待在我身边。”
风经过长廊,撩拨起他的白色发带,和她遮面的黑纱。
在湛蓝的天空下,和娴静的时光里,公子朗月的笑意与明丽的新曦,映入了姑娘清沁眼眸,再不能忘,一笑如故,倾了满城烟土……
温玉言和十五一同缓步回府,才刚走到中院时,司徒流萤便兴致冲冲的跑了过来。
看见他身边的十五,司徒流萤愣了一下,又高兴的对温玉言道,“小哭包,你去哪了啊?你快些帮个忙吧!”
说着她便拉走了温玉言,温玉言也欣然前往。
“小哭包。”司徒流萤趴在案桌上同帮她抄写的温玉言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十五是黑市的人,你怎么还把她放在身边?”
温玉言手一停,抬眸对她道,“流萤,十五她不是黑市的人,她是我永安王府的人。”
司徒流萤见他一脸认真,也知道他想说的意思了,只好道,“好吧好吧,其实只要她是个好人,从何处来似乎也不是很重要。”
“十五,她人很好的。”温玉言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