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怎么舍得一气儿买这么多东西?这有米有面的,难不成是上哪儿发了大财?”
李婶一拍手,“我知道了,是不是把你家二宝卖去窑子当哥儿了?我说呢,那天不卖给我,就是嫌钱少。”
陆诗秀听着什么“窑子”“哥儿”的,火气蹭一下就一上来。
她一脚踹在李婶的屁.股上,让人摔了个大马趴。
“你给我把嘴洗洗干净再说话。谁把孩子卖窑子了?是你吗?”
陆诗秀气不打一处来,看看四周,想拿个东西打死这嘴里不干不净的李婶。
李婶“哎哟”了几声,在李大柱的帮忙下,从地上起来。
“除了你,村里还有哪个做娘的,会那么狠心要卖孩子!哦——对了,你是后娘……”
陆诗秀舍不得拿盐罐子砸人,从地上操起一块石头丢过去,正好砸中了李婶的额头。
“后娘怎么了,后娘就不能待孩子好了?!”
陆诗秀看着李婶捂着流血的额头,“我告诉你,下次再这么嘴巴不干净,我就把你的头摁在河里好好洗一洗!”
李婶指着陆诗秀,“你,你敢打人!”
“打的就是你!”陆诗秀挽起袖子,“小心老天爷都嫌你嘴臭,回家路上摔河里!”
李婶指着她,除了个“你”字,再说不出话来。
她是知道陆诗秀有多乌鸦嘴。上回自己不就在人家门口摔了一跤,流了不少血吗?
想起自己头上刚结痂的伤口,现在又添了一道疤。李婶对陆诗秀再没了好脸色。
李大柱也在边上帮腔,“张陆氏你也别说嘴,村里谁不知道你前些时候要卖孩子?怎么啦?运气好,撞上头虎大王,兜里有钱就鼻孔看人了?”
李大柱冷笑,“谁知道那天晚上赵屠户留下是干嘛的。怕不是两个人早就有一腿了。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害臊!”
陆诗秀脸冷了下来。
“赵屠户留在我家帮忙杀虎大王,就是我和他不清不楚。那你现在光天化日抱着李婶又算怎么回事?”
因为他们之间起了矛盾,陆诗秀还砸人,村口围观的村民多的不得了。
他们一听陆诗秀说“抱着”这么敏.感的词,立刻把目光挪到了李大柱的手上。
李大柱像是被烫着了,立刻撒手,任由李婶摔在地上。
陆诗秀拍拍手,冷笑道:“你们胆子可大得很。大白天的就在大家面前拉拉扯扯,怕是早就有什么了。为了遮掩,才故意拉我下的水吧?”
陆诗秀指着李大柱,“往后村里的大姑娘小娘子,可千万别坐这人的车。谁知道会不会被诬陷自己的清白!”
原本还在李大柱车上的村妇,纷纷下车,离李大柱要多远有多远。
李大柱气得直跺脚,又拿陆诗秀没办法,只得和李婶两个人灰溜溜地回家。
李婶途经村里那条河时,只顾着嘴里骂陆诗秀,没想到脚下一滑,真的掉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