璜台十成,谁所极焉?登立为帝,孰道尚之?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舜服厥弟,终然为害。何肆犬豕,而厥身不危败?吴获迄古,南岳是止。
孰期去斯,得两男子?缘鹄饰玉,后帝是飨。何承谋夏桀,终以灭丧?
帝乃降观,下逢伊挚。何条放致罚,而黎服大说?简狄在台喾何宜?
玄鸟致贻女何喜,该秉季德,厥父是臧。胡终弊于有扈,牧夫牛羊?
干协时舞,何以怀之?平胁曼肤,何以肥之?有扈牧竖,云何而逢?
击床先出,其命何从?恒秉季德,焉得夫朴牛?何往营班禄,不但还来?
昏微遵迹,有狄不宁。何繁鸟萃棘,负子肆情?眩弟并淫,危害厥兄。
何变化以作诈,而後嗣逢长?成汤东巡,有莘爰极。何乞彼小臣,而吉妃是得?
水滨之木,得彼小子。夫何恶之,媵有莘之妇?汤出重泉,夫何罪尤?
不胜心伐帝,夫谁使挑之?会晁争盟,何践吾期?苍鸟群飞,孰使萃之?
列击纣躬,叔旦不嘉。何亲揆发,何周之命以咨嗟?授殷天下,其位安施?
反成乃亡,其罪伊何?争遣伐器,何以行之?并驱击翼,何以将之?
昭后成游,南土爰底。厥利惟何,逢彼白雉?穆王巧挴,夫何周流?
环理天下,夫何索求?妖夫曳炫,何号于市?周幽谁诛?焉得夫褒姒?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齐桓九会,卒然身杀。彼王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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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孰使乱惑?
何恶辅,谗谄是服?比干何逆,而抑沉之?雷开何顺,而赐封之?
何圣人之一德,卒其异方:梅伯受醢,箕子详狂?稷维元子,帝何竺之?
投之於冰上,鸟何燠之?何冯弓挟矢,殊能将之?既惊帝切激,何逢长之?
伯昌号衰,秉鞭作牧。何令彻彼岐社,命有殷国?迁藏就岐,何能依?
殷有惑妇,何所讥?受赐兹醢,西伯上告。何亲就上帝罚,殷之命以不救?
师望在肆,昌何识?鼓刀扬声,后何喜?武发杀殷,何所悒?
载尸集战,何所急?伯林雉经,维其何故?何感天抑坠,夫谁畏惧?
皇天集命,惟何戒之?受礼天下,又使至代之?初汤臣挚,後兹承辅。
何卒官汤,尊食宗绪?勋阖、梦生,少离散亡。何壮武历,能流厥严?
彭铿斟雉,帝何飨?受寿永多,夫何久长?中央共牧,后何怒?
蜂蛾微命,力何固?惊女采薇,鹿何祐?北至回水,萃何喜?
兄有噬犬,弟何欲?易之以百两,卒无禄?薄暮雷电,归何忧?
厥严不奉,帝何求?伏匿穴处,爰何云?荆勋作师,夫何长?
悟过改更,我又何言?吴光争国,久余是胜。
何环穿自闾社丘陵,爰出子文?吾告堵敖以不长。何试上自予,忠名弥彰?
行舟途中,莫暄翮、赵楠烛、扶仑三人朗朗吟诵起屈子的《天问》,纾解心中万千惘惑,而撑船的董嗣钦则听着三人的吟诵,心中荡起一股豪情,虽然他并不那么懂得其中含义,但仿若自己也将投身到一件惊天伟业中。
仗得法术,行船便也快捷些,不日终于到得东京湾。海边有个渔村,四人上得岸边,看到岸上熙熙攘攘,恰似集市。莫暄翮依旧一袭男装,英气逼人的模样,集市上的人看到四人,无不多看几眼,在南越国的疆域里,这里是属于象郡的范围。
在一鱼摊买了些带鱼、鲳鱼、梭子蟹后,董嗣钦顺道向卖鱼的中年大叔打探起来,“老板,想向你打听个地方,渌浮崖要怎么去哩?”
“你说什么?”卖鱼大叔似没听清楚似的,用右手廓着耳朵询问。
“我是说渌浮崖在什么地方?”董嗣钦大声重复一遍。
卖鱼大叔奇怪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低头继续忙活生意。
莫暄翮三人摇摇头,示意继续前行。
这集市虽不算很大,但也还算热闹,虽然各处风俗迥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走到哪都会有喝酒的地方,思来想去,四人还是走到了一处酒馆内坐下。要了些海鲜、唤作无涯的酒,董嗣钦把小二叫住,“喂,小酒倌儿,想问你个话呢”,边说着边将一个铜子儿塞到他手里。
“大侠,你有啥尽管问,好说好说”,个子不高、左脸带颗黑痣的瘦瘦小酒倌儿满脸堆笑。
董嗣钦磕了磕瓜子,顿了下,道,“想向你打听个地方,就是那个渌浮崖怎么走?”
“渌浮崖?”小酒倌儿张大了嘴巴,仿佛合不拢的样子。
他呆了会儿,然后转身跑进了堂内。
过得一阵子,一个满脸横肉、额上铺着块疤的瘸腿壮汉走到了四人的酒桌前,问道,“是谁要打听渌浮崖?”他的大嗓门惹得其他桌的酒客纷纷将目光扫过来。
“原来来了几个不要命的疯子”,有的酒客嚷嚷着撇了几眼四人又把目光收回去,有的看着四人英武不凡,倒是好奇地继续盯着看。
身背玄素冰清剑的莫暄翮用右手叩了叩桌面,朗声应道:“掌柜的,是在下想要打听渌浮崖的所在!”
看着秀眉白嫩、一副瓜子脸却又英气逼人的莫暄翮,那壮汉反倒有些吃惊,再扫了扫董嗣钦、扶仑、赵楠烛三人,抄着双手,说道:“几位大侠看来是远道而来,打听渌浮崖作甚么?”
“听说那比较好玩,我们几个呢,想去看看!”董嗣钦嬉笑着,一副作死的模样。
没想到壮汉敛色一转,极为愤愤:“哼,玩?你们是要拿命去玩?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这附近几个村子有多少人丧命在那渌浮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