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红日当空!”赵楠烛再度惊诧起来,对着无穷的天象变幻,四人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就这样,四人一直在雷泽之滨静静等待,一直等到夕晖晚照,等到薄暮西冥,等到夜色如漆,却不见暄翮任何踪影。
不甘心之下,妫重华、赵楠烛、扶仑和董嗣钦就在泽边搭棚住下来,白天捕鱼,晚上放灯,如此安等。
他们由最初的淡定,变为焦急,变为担忧,“暄翮究竟被带去哪儿了,真是急死个人了!”董嗣钦有些难以忍耐。
“再等等!”妫重华强自忍住同样的焦灼,示意大家镇定。
终于在第七日的夜晚,他们极目远眺,终于看到泽中央波光粼粼,有一白点渐渐飘近,不久后白点成白影,渐渐清晰,“是暄翮,是暄翮……”,看清莫暄翮从水中慢慢飘来的时候,四人终于欢呼起来。
不过,当浩浩泽水将莫暄翮送至岸边时,妫重华四人看到莫暄翮是紧闭着双眼的,但是面颊微红,如同酣睡一般,董嗣钦想上前将莫暄翮抱起来,却被扶仑抢了先,莫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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翮依偎在扶仑怀里,美丽的面庞宁静而安谧。
“她终于归来了,走,我们带她回家吧”,在郑重地向雷泽俯身三跪拜之后,扶仑抱起莫暄翮,妫重华、赵楠烛和董嗣钦则举起灯火,四人夜行往在水一方的“妫汭皋”返回。
扶仑抱累时,其余三人就轮流抱起莫暄翮,没有倦意,没有思想,只知道朝他们的家走去,就这样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鸡鸣天亮,用体温温暖着怀中的莫暄翮。
终于回到家中“妫汭皋”,莫暄翮安然卧在床榻上,依旧没有睁开眼,妫重华四人终于支撑不住,齐齐趴在床沿打起盹来。
其实,莫暄翮一直在梦中,可是那梦隐隐约约,不甚分明,雷龙先是把她带入泽底龙宫,金凤又把她带入雷首山顶,仿若身在云端仙境里。一切记忆却又是模糊的,她分不清究竟发生了何事,终见到身着锦衣华服头戴凤冠的美貌妇人,自称凤华胥,对她说,寻母之事无须着急,天命自有安排。此后她便就一直浑浑噩噩,处在凌乱无极的混沌状态中。
逢得午时,她得以醒来,睁开眼,欲回想梦中情景,却又脑袋生疼,再闭目凝神一会儿才缓和下来。一看妫重华、赵楠烛、扶仑、董嗣钦四个大男人竟都伏在自己床边沉睡,尤其董嗣钦鼾声如雷,还留着口水。
先撇开其他,想了想,莫暄翮突然顽皮心起,她轻手轻脚地起床,跑到门前园圃里,抓了几根青草,便挨个挠起妫重华、赵楠烛、扶仑和董嗣钦的耳朵来,兀自沉睡的几人用手掏了掏耳朵,还是不睁眼,只顾自个儿睡自个的。莫暄翮却不知他们劳累数个时辰将她抱回家,要知道,岂不要感动到热泪翻滚。
“唔,看来他们确实是太困了,算了,我也很饿了,还是先弄点饭吧”,这样想着,莫暄翮就到厨房熬了大锅粟米鱼粥,再炖了只鸡,炒了些清淡小菜,忙活了好一会儿,搞定后在院中石桌上摆好,飘香的饭菜终于把酣睡的妫重华四人熏醒了,他们也是腹中空空,很有饥饿感。
四人揉揉惺忪睡眼,伸伸懒腰,去打些水来洗把脸,感受着明媚的秋日阳光,再看莫暄翮已经醒来,为他们准备好了午餐,心情异常舒畅,之前养的一黑一白两只狗狗也欢叫起来。
“暄翮,可好?”见到站在庭中等待他们的莫暄翮,妫重华微笑着问道。
莫暄翮举起手中的黍酒笑着示意,“你们不是见到了吗,快来吃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