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莫暄翮和嬴夔在“妫汭皋”上,两人相对生情,莫暄翮不由脸颊像有火苗在灼烧一样,正低下头准备说她到外面练剑时,离她咫尺的嬴夔突然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闭上眼睛,柔声道:“暄翮……”
一时间,莫暄翮的脸更加发起烫来,情不自禁地也紧紧抱住嬴夔,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良久,嬴夔才放开了莫暄翮,执起莫暄翮地手,很温柔地看着她,说:“暄翮,你此去旸谷寻大羿,也不知需要多少时日,一路要多小心。我会在妫城等你回来。”莫暄翮轻轻点了点头,很羞赧地笑了。
嬴夔取出弦琴,坐定下来,眼眸中透出清亮,他对莫暄翮道:“暄翮,我给你弹首琴吧,新作的《朝阳曲》。”说着他低下头来,专注地抚起琴来。他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流动,平直的眉毛、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从侧面看上去完美无比,莫暄翮伫立一旁,痴痴地看着,幸福感溢满全身,恍惚犹在梦中。流动的琴音清丽悠扬,穿过静籁的庭院,穿过层层叠叠的时光,穿过低空飞翔的野雁,将他们拉入到神秘幽静的朝阳谷中。正是在那里,她睁开眼,第二次看到了他。比起第一次凉台花会水中扁舟的相遇,更多了一份亲近之感。
闻弦歌而知雅意,莫暄翮也舞动着玄素冰清剑,白衣长剑,轻盈灵动,如同白色的精灵一般,与身穿月白色帛衣的嬴夔相得益彰,四目相对,清波流转,一瞬间情意横生。就这样任时间慢慢淌着,待琴音停下来,两人不自禁地相互依偎了在一起。正一片静寂间,董嗣钦和敤手的声音从院外传了来,“大虾,你猜暄翮姐姐和嬴夔哥哥现在在做些什么?”“哎呀,你这么大声问人家指不定都听见了。”果不然,一听到两人的声音,莫暄翮和嬴夔才反应过来快到中午时间了,忙各自分开,嬴夔准备将五弦琴收回屋里,却被抢先踏进院子的敤手看到,忙向他招呼:“嬴夔哥哥,原来你在院子里弹琴呢,都不告诉我,不然我也早来蹭琴听。”嬴夔放慢脚步,转头朝她笑了笑,道:“你若想听我现在就可以弹给你听。”敤手立马拍手道“好呀好呀!”又说道:“不过……,我现在要做饭呢。”
脸上犹自带着羞色的莫暄翮一闪而进房间里,对着明镜稍稍整理了下衣衫才出来。莫暄翮装作不去看嬴夔,对敤手道:“哟,敤手妹妹来了,你的大徒弟今天学画有长进些没?”一边说一边笑着撇了眼董嗣钦,董嗣钦的手里提了些蔬菜肉食,正是准备回来做午饭的。“他呀,学画可好笑了,怎么画都把个兔子画成狐狸,还画得肥肥大大胖死了,你说着狐狸跟兔子能搭一块儿去吗。”敤手嘟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莫暄翮知董嗣钦是故意逗敤手开心,但还是安慰她道:“下次他要再不听我们敤手师傅的指导给胡乱画一通,你就拧紧他的耳朵,在他脸上画只小猪。”
敤手对身旁的董嗣钦做个鬼脸,道:“大虾,听到没有,明天可得给我好好认真学画画,再不许像今天这样了。”“明天我就和暄翮出发了,嘿嘿,可得过些日子了。”董嗣钦嘻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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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抢进厨房去准备做饭。当他刚进院子时,就已经轻微感觉到了有股暧昧的气氛,心知就莫暄翮和嬴夔两人在院子里,免不得有些什么亲密举动。心下顿时懊恼自己被敤手拉了去学画,被嬴夔抢占先机。表面上装大度,实际上还是会不是滋味。
虽说性格大喇喇像男儿,但莫暄翮毕竟是女人,免不了有着细腻敏感的一面。她趁机对敤手道:“敤手妹妹,你就在院子里听嬴夔哥哥弹琴吧,我去厨房和大虾忙活就行了。我们回来还劳烦你准备食材,怪不好意思的。”说着闪身就进了厨房。敤手就端了根木凳,坐在嬴夔对面,认真听嬴夔弹起琴来。莫暄翮闷声和董嗣钦在厨房忙活,两个人动作都很利落,虽表面不发一言,但却又各自想着心事。不多会儿,两人便把午饭给准备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