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是。”老伯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又叹了口气,道:“你说好好的一对璧人儿,最后夫妻分离,永不相会,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就拿我这平头老百姓来说,自孩子他娘走后,就剩下咱爷儿俩与这船为生,哎,滋味说不出啊!”
说到这,莫暄翮有些默然,从历史来说,她知道大羿与嫦娥的结局,之前在路上也跟董嗣钦提起过世人以讹传讹将帝尧时期大羿与夏太康时期后羿两人混淆之事,但究竟传说的真假还只能待他们自己去揭晓。
董嗣钦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船夫道:“这道是,夫妻分离肯定不好受。老伯,你常年撑船见识的人也多,那有没有听人谈论过大羿现在住在哪里,姮娥真的是飞到月亮上去了?”
老伯道:“姮娥奔月,大家都是这么传的,但平民百姓,也只能听说无法亲见。大羿替苍生做下不少好事,不过大家都说几十年没见他出现了,好像晚景不大好哪,也不知死还是没死。现在十日国是羲仲大人统辖,整个东夷也以他为尊,尧帝分外倚重于他。连羲仲大人都是上百岁高龄了,大羿比羲仲大人还要在先,虽说曾是天神,也回不去天上,在人间受尽苦楚怕都不定。”
莫暄翮心里一沉,虽然她与董嗣钦在路途上将传说种种都一一加以分析,但是非真假实难搞清,此去寻找大羿,其族擅射,也是想得到其支持,不过说起来现在是羲仲统辖,妫重华为羲仲举荐,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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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应该是问题不大之事。但毕竟未与羲仲有深交,将来妫重华要争夺天下大权,那羲仲又会不会以为是忤逆之举而加以阻拦?这都还是个问号,所以,她和董嗣钦打算先进旸谷寻找大羿下落,打探虚实之后,再去拜访羲仲。
这么想着,她看着船夫,道:“老伯所言,倒也有些道理,大羿一生坎坷,受大家敬重,可最后却落得下落不明,实在让人唏嘘。不过我们平头百姓也只能议论议论,这世间事,又有多少说得清呢。”
一下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好像都在默默感慨着什么。大河再宽,终究有尽,这盹儿还没打成,就快要上岸了,董嗣钦先去将两匹青骥牵着,准备着登岸。莫暄翮而稍微放松了一下,付了报酬给年长的船夫,“老伯,谢谢你们父子送了我们一程,后会有期!”回程的时候,兴许,还可能经过这里吧。
待莫暄翮和董嗣钦已经在岸上,老船夫和他的儿子同时朝他们挥了挥手:“两位贵客,路上珍重哪!”董嗣钦也挥了挥手作为回礼,上得马来,才跟莫暄翮说:“我还以为坐船时,那船夫故意跟我们说话,然后要来个什么阴谋,比如突袭,比如突然打翻船将我们淹死在水中,还比如……”
“得,你又瞎想些什么,我仔细看了看他俩,平常人而已,哪里会什么功夫,而且咱们与他们素未谋面,无冤无仇的,能有什么阴谋可言。何况,就算他们要起歹意,也决计不会是咱俩的对手。往远了讲,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这里也不是将来咱们要作战的主战场。”莫暄翮故作严肃的说。
董嗣钦看着莫暄翮的表情,道:“你知道我开开玩笑嘛,又严肃起来了,多笑笑更好。”“我这一路难道被你逗笑得还不够多吗?”莫暄翮噗呲一下,气氛又轻松起来。再往前行,是很宽广的低丘与平原交错地带,还有少许低平洼地,走起来快很多,行了约有两天左右,见地势逐渐抬升,又再见到山丘与岭地,走着走着,突然天空乌云滚滚,就下起骤雨来,两人抓紧赶路,马儿在山中奔驰的速度还是慢了许多,八只蹄子陷在泥中艰难行走,终于找到一破败的农舍前避雨。
冷得直打哆嗦的莫暄翮和董嗣钦找了些柴火来生了个火堆,顺便烤烤淋得湿透的衣裳,这是在山中,山路弯弯拐拐,地面很是滑溜,坑坑洼洼的,一眼望去,附近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民房。莫暄翮不禁有些恼道:“这也真是的,天寒地冻,又下这么大雨,可怎么走。”
董嗣钦怕她冻着,便冒着雨再去山林中多捡拾一些生柴来取暖,莫暄翮一个人在屋檐下与两匹马儿为伴,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好久都不见董嗣钦回来,她一下有些感觉出了不对劲,这么大雨,他非要出去,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可是按理他那么高的功夫应该也不至于有什么能难倒他的呀,难倒是走得比较远或者在山里迷了路找不到方向了?可平白无故,就捡点柴火需要走那么远干嘛,迷路了倒有可能。无奈之下,她掏出伏象杯,想要传输灵力,看能否感应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