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莫暄翮着意朝嬴夔看了下,心道:夔哥哥,又要与你暂别了。
嬴夔绝美而俊秀的脸庞,在黑夜的衬托下更是迷人。他感觉到了莫暄翮在看他,但他只是淡定地走路,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情感。
妫重华和嬴夔在厅堂里小坐了一会儿,赵楠烛讲了准备连夜出发的事,莫暄翮和董嗣钦冷静地坐在一旁,扶仑有些微微惊诧,嬴夔倒是镇静自若。
听得连夜就要走,妫重华忙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急着出发,明天再走不成?”
赵楠烛只是道:“早些出发也好,我们不也想立大功回来。”
“你这道理可倒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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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得通,就今晚上出发那也不过比明天出发早几个时辰而已,你们是不是有隐情不方便说?”说到此处,妫重华立马想到今天寅照三人自十日国而来的事,便问:“难道,与今天来的三个小孩子有关?”
妫重华这么问,赵楠烛也只好道:“说有关系倒也有点关系,那叫虹照的姑娘跟大虾有些过节,曾经大虾和暄翮在十日国时还惹出过一点麻烦事,没想这次她也会被派遣到有虞来,大虾可能想避开。所以,只能麻烦都君对我们此去的行踪加以保密,尽量不要让他们知道,以免旁生不必要的枝节。”他一边说一边瞅了瞅董嗣钦,只见他神情有些默然,好像都没有在听。
点了点头,妫重华应允了赵楠烛的请求。
“那我自然也要与你们一同出发。不过,我想尧帝命都君责办四凶之事,朝野上下都知道,更不消说有虞百姓。我们人不见了,自然会有传言、揣测四起的,人的嘴巴不容易管得住。只有一点,人们是不会知道我们的具体行动方式。”扶仑插口道。
听扶仑的分析,妫重华道:“虽说众口难挡,但我会命手下传假消息出去,凡可能与寅照、宾照、虹照接触的人,都必须严守秘密,用其他消息以假乱真。至于虹照,我会交代她多做一些事情,对她的行动多加留意和限制。你们放心,只要大哥这边能做的,都会尽量不留后患。”
“那就先行谢过都君了。”赵楠烛和董嗣钦都道。
妫重华摆摆手:“你们千里出行铲除四凶,为大哥我分忧,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你们既然今晚就要走,那就赶紧收拾东西,我也就不耽搁你们时间了。”
此刻,嬴夔也站起身,对莫暄翮、赵楠烛、扶仑、董嗣钦道:“你们一路多保重,有情况及时传消息给我们。”虽然莫暄翮就在对面,但他刻意没有看向她,怕只怕离别又增伤感。
赵楠烛和扶仑、董嗣钦都点点头:“夔兄弟,你放心。”
莫暄翮也起身,与妫重华、嬴夔一起出院子,准备回去收拾。她和嬴夔将妫重华送到渡口边,妫重华走在前面,想起曾经嬴夔向他说起想娶莫暄翮的事,他没有作表态,心知他们之间的感情事,只能留给莫暄翮自己做选择。对于此事,他始终没有再多提一句。也罢,就这样吧。
妫重华上了船,作别后,嬴夔主动对莫暄翮说:“暄翮,能让我送你到屋外?”
“当然。”莫暄翮答道,不知道该微笑还是保持平静,他们之间,想靠近却不能靠近,想爱却不敢爱,明明就在眼前,却连一个拥抱、一句呢喃也害怕。她知道,是她自己给自己筑起了一个牢笼,明明可以选择一个人放肆地去爱,却害怕伤害,更害怕失去。对嬴夔,她不是不爱,相反,正因为爱,才要保持距离。这样矛盾的心里时刻在折磨着她,感情上摇摆游移的保守态度完全不似她本身刚柔相济的性格。她知道自己完全没法,像冲锋陷阵那样地坚定内心的情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