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却不知是喜是忧,大家心里都明白,大家都出来约有四个月了,才铲除了一个混沌,还有三大凶兽未消灭。照这样的速度,时间耽搁得怕有点久。但既然来了,遇到什么事,总该都要处理完毕,不能留尾巴。呼吱旱提出来了,也是希望他们能帮着查查这事,若是撒手不管,怕也说不过去。
“这,别说祭司不见,就连铜镜也不见,还好没有整个祭祀台不见,看来我们得想想办法看看是怎么回事。”董嗣钦却是首先主动提了出来。
莫暄翮见董嗣钦这么说,也表示赞同:“我也正有此意,那呼大哥,你回去之时,就带我们四人去原来的祭祀台所在地,也好瞧瞧什么情况。”
呼吱旱有点迟疑地道:“这,带你们看倒是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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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前两天派人去察看过了,却没想到十五年背井离乡,再次回到故土,曾经全族的圣地祭祀台却已全部坍塌,上面全是焦土和灰烬。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见列祖列宗才好。”说罢,沉重地叹了口气。
赵楠烛眼神闪烁了一下,道:“那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看来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修复家园很需要时日,只能慢慢来,但当下我们能帮着解决的事情一定尽力。大家也忙活了这么大半天,也累了,先歇息一下,差不多咱们就下山。”
几人也便找地儿坐了下来,各自冥思。却见扶仑盯着青铜和红铜的矿层出神,不免被赵楠烛察觉,问他道:“我说兄弟,你又想什么事情呢?”
扶仑先是愣了下,见莫暄翮、董嗣钦、呼吱旱的目光也转向了他,才缓缓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现今天下的铜器也渐渐兴盛,锻打有之,范铸也有之。像在我东夷一带常见的红黄之色流口陶鬶,便是做礼器使用。此处生产青铜与红铜,本是物华天宝,大可用之。”
莫暄翮不禁笑了笑:“我们来之前表达过这意思了,你还要重复一遍。看来扶仑是想再提醒呼大哥,石工族坐拥这么座宝山,应该好好利用,让全族凭依这么好的资源,在废墟上重建家园,逐渐兴盛强大。但是天山就再物产丰富,但也不可无节制,一方面享受自然的馈赠,但也要对自然存有敬畏,所谓天人合一,道法自然,时间法则,循道而为之,不可太过。”
两人的话,呼吱旱听在心里,道:“一定谨遵大侠教诲,我说了,四位大侠于我全族有再造之恩,一切听凭差遣,决无二话。”
赵楠烛忙挥手道:“罢了,罢了,既然是休息,要说话,也说点轻松的话吧。”
说起青铜器,莫暄翮心念转了起来,她的父亲莫寒寿对青铜器尤其青铜铸剑很是有研究,家里便珍藏有一把据说是西周时期的青铜剑,是他在某次战役时从敌方首领那里缴获来的,很是爱不释手。
父亲跟她讲过,青铜器最初出现就是在尧时,到舜、到禹的时代,逐渐普及。至夏、商、周、春秋、战国早期,前后一千六百多年间,为青铜器的鼎盛时期,用途也甚广,礼器、乐器、兵器、杂器,无一不用,其装饰之精美,纹饰种类之多,两三言难以概之。及至战国末年,铁器已经出现并大幅替代了青铜器的使用,最主要还是传统礼仪制度的崩坏,青铜器不再那么神圣崇高,而是逐渐变为日常用具,尤其铜镜,是最熟悉的青铜物。
她的思绪开始游移,拉回到南越,到漓水,渐渐的,到突突峰,猛的,心里像被扎了一下似的,她抬起头,看向董嗣钦,也不是有意还是无意,董嗣钦也恰好在看着她。就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有种被闪电击到的感觉,对董嗣钦说道:“大虾,麻烦你现在做一件事,在这天山上寻找出一块你认为质地最佳的青铜,一定要是你认为最好的。”
董嗣钦一愣,赵楠烛和扶仑也大惑不解,一副“暄翮,你葫芦里买什么药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