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若活着,去找怀因。”
……
雨燕阁中的血腥气已浓郁的令人作呕,战场上的尸山血海亦不过如此。
宝亲王以一敌多,愈战愈勇。
蕴阳帝翻涌的气血加速了五石散的副作用,眼神开始出现混浊迷离,身体潜力被激发的厉害,一手软剑也有些飘飘然。
一个不甚,便被宝亲王抓住机会,一枪将蕴阳帝身前的护卫挑飞,连带着蕴阳帝也虚脱无力的向后倒去,宝亲王身形一晃,一个箭步拦住蕴阳帝的腰腹,将其带进怀中。
伤口的彻底撕裂,刺激着蕴阳帝闷哼一身,混浊的意识闪现一丝清明,她附在宝亲王的耳边,盈盈一笑道:”你不再是宝亲王,而我依旧是中楚女帝……自此,你我,云泥有别。”
既然不能杀死你的肉体,就诛杀你的身份地位……即使你成功了,你孤儿的身份,也无法登顶称帝,名不正言不顺,意味着将来的墙危众人推,意味着躁动的民心和文史的笔诛口伐,意味着史书上千百年的骂名。
史书上的污渍,怎么能只有中楚蕴阳呢?史书上,我们互为污渍吧!
宝亲王看着怀中的蕴阳帝,笑胜春风醉他心。
这笑容,他曾见过,只是时间久远的令他感到有些不太真实。
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狠起来时,一颗心近千个日夜都捂不暖。可即便如此,我一见你,就想笑。
三年前,她一身戎装,奔赴沙场,春风肆意里,她扮着少年将军凯旋而归的模样,跨坐在马上,向他伸出纤纤素手,问他:”跟我回宫可好。”
那一刻,他以为她认出了他,许他国姓,赐他遇之名。取意,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结果……深宫内近三年的陪伴都在向他证明,一切的他以为,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也曾试探过:”你封我为宝亲王,又命我主理后宫,你说……我们这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她思量了很久,认真回道:”你懂进退,朕重情谊,你若不离,朕便许你一世繁华。”
这都是什么敷衍的措辞,他无语失笑,对镜长哀……
“好香的饺子呀!”蕴阳帝望着宝亲王的耳朵,嘴里含糊的嘟囔着,猛地一口含住……
嘶——
这突如其来的一口,令宝亲王瞬间涨红了双耳,一阵酥痒自脚底窜起,直击脑海
好想要你呀!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后宫三年形影不离的陪伴,令他早将对蕴阳帝的爱刻进了骨血里,藏起来。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魔咒,令宝亲王失去理智,气血沸腾,整个身体都燥欲难耐。
他第一次感受到爱有了回应,是多么的一泻千里,再也无法阻拦。
好想要你呀!
“小七,你说得可是真的?”宝亲王激动的又将蕴阳帝往怀里压了压。
嗯啊——
蕴阳帝许是被搂的太紧,也许是宝亲王心跳如鼓,令她发出抗议的呻吟,但又不舍得放下她的饺子。
儿时,她被囚禁太乙虚,每次被罚的遍体鳞伤,打开门,石阶上都会有一盘饺子在等着安慰她。
“都滚——出去打!”
宝亲王长枪后挑,无差别挑杀了不断逼近的侍卫。
宝亲王单手抱着蕴阳帝,一边喝退所有人,一边将蕴阳帝放到椅子上。
单手粗暴的扯去繁复庄严的冕服,一层层……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初雪不知何时,纷纷扬扬飘落在廊下…..
椅子上,是一抹抹触目惊心的红,早已染透了所有,宝亲王看着占满鲜血的双手,终于崩溃的吼出了声……
……
涵月殿内,宝亲王靠着床榻,席地而坐,眼窝青紫,陷入疯狂的自责中。
太医院首洪老,刚施完针,正紧密的关切着蕴阳帝的情形。
“圣上,已昏迷近两个时辰了,洪老是否有效?”
不远处,一众太医,即紧张又期待的看向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