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因无奈。
别说侍卫了,这位,在皇家祭坛,连黑甲军都阻拦不了……况且,这位的出现也在预料之内。
“臣,请圣上圣安……”
廖机见房门半掩,又许久没有回音,便再向前迈了两大步,再次行礼。
“神知大人,圣上…龙体不适,已经睡下,有事也可与咱家先说说,待圣上……”怀因慢悠悠的自屋内走出,带上房门,给廖机行礼问安。
“怀公公——”
廖机回想起方才问天台时蕴阳帝行为举止有些别扭,便关心道:”圣上龙体可有大碍?臣也是稍懂医术,若是太医院不方便,可否容臣一观?”
“神知大人,多虑……此处乃是皇家祭坛,圣上感念祖宗先人胸怀,心绪有些繁杂而已,还请神知大人体量一二……”
“既是如此,那臣倒是不急,在此等候便是……”
怀因见廖机真的坐在了石凳上,倒是真有一番要等待下去的模样,也只能无奈的凑近跟前,小声道:”若是神知大人,想了解关于孙公公的事情,咱家倒是知晓一二。”
话落,怀因便谨慎的四下望了望,又引着廖机转到假山后的隐秘处。
言辞闪烁,许久才吞吞吐吐道”孙公公,死在了落霞潭……”
“那圣上呢?”
“是在圣上结束刑罚后,派去处理执教手的人回来禀报的,具体的圣上已经派人在暗查了。”
“孙公公的死,想必怀公公已经处理完了。那执教手呢?可是知道些什么?”
怀因摇了摇头,担忧道:”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执教手失踪了…….”
“什么??!!”
怀因压了压激动的廖机,接着道:”圣上怀疑先帝曾给孙公公一封遗昭,这封遗昭可能也落入了贼人之手。”
“若是如此,怀公公更不该拦我,让我与圣上把话说得清楚些。”
“别去啦,圣上今日没来!”
“圣上受伤极重,当日那执教手虽在执刑过程中晕厥了,但下手却极为凶残……昨夜圣上危急,不得已召见了所有太医,才压下病情,如今也只得在涵月殿养伤了……”
“……”
廖机闻言,思索了很久,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在怀公公看来,会不会是有人想借孙公公之手,暗杀圣上?!”
“这……廖大人!!何出此言??”
“教化司虽隶属皇室,但圣上却从未对他们上过心,不排除有歹人借机收买……来个借刀杀人。
如此一来,若成了,这幕后黑手只要处决了执教手便是。若失败,圣上因着刑罚的事情,也无法大张旗鼓的去查证,毕竟此事牵涉甚广,圣上只能吃个哑巴亏。
最差……即便被查出来,幕后黑手只需将所有的锅丢给执教手,便可全身而退……圣上也不好发作。”
“……”
嘶——
做皇帝,不仅要防着别人暗算?搞不好…...死了,也只能是悄无声息的被掩埋真相??!
皇帝,这么惨的吗?
天呀!蕴阳帝——真不幸!
怀因与廖机在假山后的隐秘处分析着可能性,压根没注意到何时开始,地上投射出一个偷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