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幽幽转醒，他才差点哽咽，激动地抱住她说：“还好，还好你没事......”

脸上都溃烂了的楚楚不明白，为什么莫睨蛟连这样丑陋的自己都接受？他不是应该嫌弃自己，并且再也不想见自己吗？

他最初在战王府时的‘渣’，哪儿去了？

这一点让她很烦躁，甚至连小红被拖出去都没看一眼。

后来翠萍回来求情，结果还没求几句，就听见外头有人说，小红已经断气了。

估计，她到死都不明白，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倒是翠萍，哭哭唧唧地哭了一个下午，最后肖楚楚实在是不耐烦了，呵斥了一句：“别哭了。你不也巴不得她死吗？”

这话一出，翠萍一噎，双眼中要出未出的泪停滞了一下，赶忙收了回去。

“楚楚.....”翠萍试探着看向楚楚。

楚楚则转过身，顶着一张红花花的脸说：“你早就想让小红死了。毕竟，如果不是她，你根本不会沦为官妓，也不会遭受那几个月的折磨。对你来说，小红这样的人在身边一日，她不踏实一日。即便没有今日有人的构陷，只怕是你也会找机会亲自杀了她，不是吗？”

翠萍蹙了蹙眉头，冷静片刻后，呐呐说：“姑娘如此慧眼如珠，竟然看破不说破，一直等她死了.....”

楚楚勾唇笑了笑，看着她：“彼此，彼此。”

都是在这个世道上学来的。

有的人，不值得同情，也不要给她机会。

否则，就是给自己身边留一个祸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便是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