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出粮食!”王员外的心在滴血,可他不得不答应,他养外室的事不能族里人知道了,要不然家里那些田地和产业就会被其他兄弟瓜分了!
江画卿又笑了,王员外一看到他笑,心里就感觉大事不妙,果然听到她说道:“很好!这宅心仁厚的牌匾,本郡主让人用最好的木料给你做!不过,你手上那些田产,得租给百姓,且一年之内,不得向他们收租收粮!”
“……”王员外原先的倨傲已经荡然无存了,只有满脸的欲哭无泪,几句话的功夫,他就赔了两年的收成,还不能说一个不字!
王员外笑着应下了,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有王员外珠玉在前,其他人根本不用怎么威胁,就同意了她提出的要求。这些人的产业田地,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各地。如此一来,倒不用再浪费时间和人力运输物资了。
“各位真是心善,见不得百姓受苦,我在这里,替百姓们向大家道谢了!”江画卿站起身,拱手行了一礼,接着道:“百姓们会为你们歌功颂德,朝廷也会对你们的善举进行嘉奖,御赐的牌匾很快就会送到各位府上。现在,就请各位在这纸上签上名字按下手印吧!”
几人都黑着脸,不情不愿的签字画押。说得好听是做善事,可这一签字一画押,就变成了朝廷的旨意,如若他们没有履行承诺,捐出相应数量的粮食救济灾民,就会被治欺君之罪!
张奉先暗暗捏了把冷汗,曾经跟着他的官员和豪绅,一些将被处斩,而这些不死的,也被狠狠剐了一层皮,还好他悔悟得及时……
贪官该斩的斩了,粮食和银子都有了,赈灾的事情只需要让下面的官员去督促执行就行了。沈亦瑾写信简单向皇上汇报了这边的赈灾情况,然后大篇幅笔墨,将江画卿狠狠地夸赞了一番。
江画卿这几天想着法给沈亦瑾补身子,今天鸡汤,明天鸽子汤,沈亦瑾也很听话,乖乖躺着养伤,不光嘴都被她喂刁了,连身边的人也觉得不如江画卿体贴顺心,云涌想去伺候,他直接打发他去干别的,“你去盯着张奉先,不用管本王。”
面对日渐疏远自己的主子,云涌的嘴越撅越高,看江画卿的眼神带着幽怨。
看着云涌一张苦瓜脸,江画卿好奇地问道:“云涌,你这是怎么了,被你主子骂了?”
“没……没有。”云涌欲言又止,默默退下。他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不被主子倚重了,心里有些失落而已。可他也明白,郡主在主子心里,是无可替代的,有郡主细心照顾主子,他应该为主子感到高兴……
“今天阿卿又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看着端着托盘进来的江画卿,沈亦瑾笑得眉眼温润。
“乌鱼对伤口愈合有好处,今天炖了乌鱼汤,你可要全喝光。”她勺了一碗鱼肉兼鱼汤,端到他面前。
“阿卿,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有你照顾,似乎好得格外的快呀……”
听他这意思,似乎不想好得这快似的,不由嗔了他一眼:“王爷不想快点好起来,早点回京?”
沈亦瑾心虚地笑笑,伤口要是好得慢一些,就能多享受几天被她照顾呵护的时光了。回京之后,各种事物纷杂,江安对他的戒备一点也没放松,再想和她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光,恐怕没这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