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的口令倒是没变,依旧是巧克力蛙,尽管石兽没有看见隐形的托比,但它还是老实的跳开,让开身后的通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咚咚咚。”
“请进。”
托比推门走进办公室,这里的情形依旧是那么熟悉,福克斯在栖枝上耸立着,似乎快要到了涅槃的日子,变得愈发苍老。至于邓布利多校长.......嗯?
兜帽下的目光微微一滞——校长怎么喘的这么厉害?带着一些魔力消耗过度的迹象,就像是施展了一次距离极为遥远的幻影移形......
没等托比回过神来,邓布利多就缓缓放下将汗水擦干的纸巾,随手丢到脚底下,蓝色的双眼始终紧紧注视着托比,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他平静地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这不是我们的海默教授吗?你怎么有空来校长办公室看我——哦,对了,我还没问你是怎么苏醒的呢。”
托比坐在邓布利多对面,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
就像是尼克·勒梅一样,尽管无法看清兜帽下的面容,但邓布利多还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托比双眼的位置。
“校长?”
“嗯?”
“您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不用再擦擦吗?”
邓布利多眨眨眼,重新冒出的汗水流到眼睛里。
“砰!”
“啊!”
伴随着托比的惨叫声,旋转陀螺在空中滴溜溜飞了一圈,最后重新落回到办公桌上,不停歇的转悠着。
托比捂着后脑勺,惊疑的往身后看去——这个陀螺是从哪冒出来的?他怎么什么都没有看清?
邓布利多不紧不慢的将汗水擦干,他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也能让自己休息的更好一些。
“说说看吧。”他再次拾起这个话题:“说说看,你是怎么想到要去找尼克的,顺便还威胁了他好一阵子,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我应该把这看成是开战的标志吗?还是说,你已经做好了又一次离开霍格沃茨的准备?不得不说的是,在尼克那里,你表现得很不正常,托比。”
托比怀疑的打量了邓布利多一阵子,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问道:“您该不会是刚从法国回来的吧?用幻影移形?这么远的距离?还只是为了确保尼克·勒梅没有受伤?不对,这似乎显得有些得不偿失,太浪费时间了,也没法预测我什么时候会回来.......难道说您早就在那了,就在我威胁勒梅的时候?”
“您是怎么知道的?”
“关于这一点——”邓布利多长出一口气说:“既然伏地魔能够威胁到魔法石的安全,那么理所当然的,你同样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对此,我毫不怀疑。”
“您可真是看得起我,竟然把我和神秘人对比在一块。”托比也把身子往后一靠,他用手指拨弄了两下陀螺,在沉默了一小会儿后说:“既然如此,那您肯定也知道我接下来的目的了,校长,阿兹卡班。我需要去阿兹卡班一趟。”
“以囚犯的身份么?”邓布利多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您可真会开玩笑。”托比拨弄陀螺的速度更快了:“当然不是了,我需要搞清楚勒梅先生对于艾克斯蒂斯的猜测,那对我极为有用。”
“那么,到底是多大的用处呢?”邓布利多问。
这一次,托比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在许久之后,他才继续开口说道:“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那只是有利于我对古代魔法的研究。但现在不一样了,校长......艾克斯蒂斯给勒梅留下了要毁掉魔法石的暗示,那与永生有关,也与我现在面对的问题有关。”
他缓缓摘下兜帽,露出那副黑色纹路与金色面具交错的面孔。仅仅过了几天的时间,不仅黑色的纹路正在增多,就连面具与托比面孔的贴合度也在不断增强,看起来仿佛即将要融为一体。
偷偷看着这一幕的肖像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看起来可不妙,简直与邪恶的黑魔法研究一模一样。
托比继续开口了,此时的他就连声线都仿佛变成了两道,一道是从他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另一道则是戴上了一层厚重的面具,沉闷,却又显得尖锐无比。
“仔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上一次受到的袭击。要不是因为那场袭击,我恐怕还没法这么快就下定决心,用如此冒险的方式来研究法老面具。如您所见,尽管我已经解除了石化的诅咒,但那并非是毫无代价的,在法老面具上同样带着一道难以解除的诅咒。关于这道特殊的诅咒,您可以这样理解——在我之前探索的金字塔中,曾有一名杀不死的木乃伊,据我所知,对方现在还被困在埃及的古灵阁里面,没有彻底死去,不知还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彻底毁灭它——这还是在那具木乃伊已经摘除了面具的情况下。”
“那是永生,也是诅咒。”
“如今,诅咒转移到了我身上,它与石化的诅咒发生了奇妙的作用,加快了面具腐蚀我的速度,或许要不了多久,您就真的要把我关在法老棺椁里,埋葬在什么专属于托比·海默的密室中了,永远也无法开启,也没法恢复。”
邓布利多目光沉重的盯着托比,他看了许久,悲哀的说:“你一定要这样做不可吗?直到现在我才清楚,你一直在信件中对我隐瞒的是什么,不止是古代遗迹中的风险,你一直在用你自己去做与古代魔法有关的实验......这就是莉莉带给你的改变吗?在你们彻底闹掰以后,她就是这样影响到你的吗?”
“莉莉么......”托比拉长了声音说:“很难说是否是她影响了我——好吧,我承认,校长,至少在这个过程中,她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在——你知道的——在我杀死佩妮的计划失败以后,她是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了我。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样的。在这之前,我一直在有意忽视古代魔法的阴暗面,但好在我已经找到了最终的解决方法——那就是用我自己来做实验,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任何人为此受到伤害了,很不错,不是么?”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只是怜悯的看着托比。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校长。”托比摇摇头说:“我不需要被其他人可怜,我......我甚至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可怜,我真的不在乎,校长。但是,当然了,我也不认为自己是在咎由自取,我不是因为愧疚才这样做的,我只是......我不在乎了。在过了好久以后,我才发现自己在乎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好吧,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在乎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只是难以全部满足......”
“我不知道,校长,我真的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很难,真的很难.......”
一阵短暂的寂静。
托比无意识拨弄着陀螺,让它转的飞快。
“你还剩下多长时间?”
“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六个月,我也不清楚,这很难判定。不过我可以告诉您的是,这还算不上是我最凶险的时刻。有一次我就只剩下不到一周的寿命了,那是在幽灵古堡里,和盔甲一起,那里面还真是诡异——总而言之,我想过去找弗兰克还有爱丽丝,毕竟他们是曾经的傲罗。但我后来又想了想,找他们哪有找您求助来的有效呢?当然,前提得是您还承认我这名古代魔法教授。”
“我知道了。另外,你把安琪拉送走了?”
“唔......应该算是吧。我能信任的人不多,她算是最合适的,总不能让一名妖精来给学生们上课吧?”
“什么?”
“妖精啊,妖精威奇,面纱酒吧的老板,你应该知道他吧?”
“我指的是上课这件事。”
“哦,原来是这件事。这是因为我不能让古代魔法课出现太多的空缺,不然的话等我当上校长那一天,肯定会出现异议的,尤其是西弗勒斯,那家伙一定不会消停,拼了命也要反对我。我还等着看他脸上的表情呢。您怎么了,校长?是啊,我是有很多事情想不清楚,但这绝不包括研究古代魔法,还有当上霍格沃茨的校长这两点,正相反的,我对此十分有信心!毕竟,这可是霍格沃茨啊,光是斯莱特林的密室就足够吸引人的了,谁知道哪里还藏着什么隐秘的场所?如果没法全都挖开看一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