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不用睡觉,只要我醒着,就能听到研究员走动的声音,从来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那个地方很空旷,惨叫声会在空间内产生回音,不分昼夜地出现。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跟我一样的认,总之很多。”
阴暗、潮湿、空旷、密封……
罗彦和顾诚记下这些关键信息。
大概是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地方,又或者是在地底挖出来的一个巨大空间。
一想起这种地方,加上郑宁家就像开了冷气似的气温,两人不由得想起陈华的那个地下室。
那种灭绝人性的邪恶,把他们灵魂深处的战栗勾引出来,呼吸都有点急促了。
这种事情,无论你的战斗力如何强,都难以抵抗的。
他们耳边仿佛听到被绑人员的惨叫,还有穿着一身防护服的研究员,一脸漠然地拿着种奇形怪状的管子、器皿插在他们身上,想想都让人寒毛直竖。
阿恒道:“他们每天在我身上打进许多药水,有时换成可呼吸的气雾,之后会等上一段时间,等我完全吸收事后,那些一直停留在我身边的人开始观察,有时还会拿笔来记载。你知道他们怎么观察的吗?拿着大概是放大镜之类的东西,贴在我身上看,我甚至能感觉他的鼻息喷到我身上。”
罗彦打了个冷颤,草,真他么变态!
阿恒深呼吸一口气,脸皮在不断在抖,“最后,他们会从我头上拔下几根头发,采集我的唾沫,或者切下一块皮肤,甚至拿针筒插到我身上,抽血,拿去化验。有一次,他们还把我翻过来,把针筒插进我的脊柱,提取我的骨髓。”
“可能要观察机体最真实的反应,他们不会给我打任何麻醉剂,我能精确地感受到长长的针插进去的感觉,又可以听到滋滋滋的回吸声。我、我现在睡觉也常常能梦到那种声音,又尖,又细,又长……我永远也忘不了那种痛苦!”
阿恒的文化不高,他很难用有限的词汇来描绘当时的情景。
但就是这么直白的语言,让罗彦他们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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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都疼,特别是脊柱位置,麻麻的,他们不得不调整了下坐姿,让自己不要那么难受。
“嘿嘿!”阿恒忽然古怪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命硬还是命运不济,经过那么多次的实验之后竟然活了过来。”
“我的情况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过来围观。你们知道吗,那种感觉,我就像放在砧板上的猪肉,客人们对每一个部位评头论足,最后争论不下,要把这些部位一块块切下,亲自品尝一样。那时我想,也挺不错的,赶紧死了吧。”
说到这里,阿恒忽然站起,把他的衣服撸高,在两人面前慢慢转了个圈。
“两位看看,这些就是我在实验留下的伤痕。”
胸前和腹部除了严重的冻疮之外,果然看到很多已经愈合的伤疤,有大有小,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背后也差不多,虽然看不到被针过的痕迹,但一节节脊椎骨异乎寻常的凸起,给人的感觉,好像随时会撑破皮肤突出来一样。
这时候一切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罗彦和顾诚低下头,替他默哀。
把衣服放下,阿恒闭着眼睛喘了一会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