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里,两人喝的酒,一人喝的温茶。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酒是好酒,茶是好茶,人也是极好的。三人边吃边喝不知不觉直到月亮到了后程这才结束。
带三人吃饱喝足了,后处理那老倌才走了出来向张岁薄请辞。张岁薄这才想起来,今天该是老倌回家休息的日子,自己刚才喝起酒来,便把这件事情给忘到脑后。
这时想起来便拍了下脑袋叫了声不妙,李拾字闻言开口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情?”
张岁薄望着窗户外面黑透了的天,有点发愁,说道:“二弟,咱家客栈只有这刘伯一人干着,每个月到了二十日便会回家一趟。今日本是他回家的日子,可刚才我一喝酒就把这事情给忘了,现在这天已经黑透了,刘伯回去也不安全这才有些发愁。”
吴报君思索了一下开口说:“留老伯一晚上不就行了。”
这时候张岁薄到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刘伯,刘伯嘴里吱呀叫着,头则是拼命摇着。
“刘伯他说不了话,才来了我这里,每个月我都会让它休息三天。他家里还有一个小孙女,老伯心里放不下,现在回不去的话两头都着急。”
说完话,张岁薄看向窗外,可这梁雨城终究不是个安居乐业之地。繁华没错,可是这基本不存在的治安,始终是生存在这里的老百姓心中落不下的石头!
他当初来这里营生纯粹是因为这里钱财来得更快,可是原本这里就满是客栈,自己只能尽量把价格压下去,可是这样一来便又没几个人愿意跟着自己干了,好不容易才来了一个刘伯来这里。
哪里有书上说的那般潇洒,只算是苦中作乐而已。
李拾字倒是看出了他的烦恼,毕竟也是做过生意的人,知道这种感觉。之前自己在母亲的铺子营生的时候,便经常有人骚扰,那些人见是个孩子便更加无法无天,有的是经常赊账最后弄得李拾字只能摆出不许赊钱,更有甚者直接过来硬抢。
若不是那卖包子的老板娘一口辣嗓泼妇似的追喊,自己恐怕死在那个年头了!
“大哥,给我个灯笼。”李拾字朝着张岁薄伸手要着。
张岁薄听到这话自然是知道李拾字要去做什么,但还是问了句:“你要灯笼作甚?”
李拾字瞧着刘伯,“我送刘伯回家去。”
吴报君也不傻,自然反应了过来,便也开口要了个大灯笼,“我与二哥一块送的,我去的话更安全!”
这话倒也不差,如今李拾字没了那股灵力后,实力也恢复了寻常,如今收拾那三个混混倒也绰绰有余,但若是遇到个练家子,若是寻常些的也是胜得过,可若是老辣一些便免不了一番苦战。
而三妹怎么说也是江湖上的年轻翘楚,有她在自然再好不过。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李拾字走在前,吴报君走在后,刘伯在中间。
三人排成一行走着,这梁雨城虽然繁华,可也并非什么地方都是灯火不熄的。恰恰相反,梁雨城每到夜晚更多是处于黑暗之中。
对于野兽来讲,黑夜才能给他们更多安全感。
李拾字三人打着灯笼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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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能称作巷子,狭窄的房屋间的缝隙处,偶尔还能够看到一旁露宿街头的乞人。
那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模样着实让人看得心怜。
吴报君忍不住说道:“这梁雨城如此繁华,我来的时候瞧见香花宝马金玉轿子,好不气派,可这为什么就没人管一下这一路的乞人呢!”
一直都是在家族保护下成长的她,走了这一路已经见过无数次相同的场景,她之前一个人不知该问谁,可如今有了朋友,便再也憋不住问了出来。
李拾字知道她是出于怜悯才说的,便含蓄的回道:“我知道你不太理解,但若是我换个说法你再想一下就能明白了。假如说一个资质十分一般的人与你说要你的帮助,这个帮助可能是对你不利的,你会帮吗?”
听了这话,吴报君眉头一皱,显然对于李拾字的回答她;有些不满意,便开口说道:“你这分明是狡辩,这乞人们又有谁能确定他们一定是资质一般呐!”
“你说的没错,可是重要的是,并非很多人与你想法相同,而恰恰相反,很多人的脑子里,这群乞人他们就是因为懒惰不努力才沦落至此的。与你想法一致的又有几人?这因为如此想法之下,本身就没有法律限制的贵人们,连道德限制都不需要背负。”
没有道德的人,又何惧道德!
说到这里,吴报君也只能撇着嘴,气愤地说:“真是不讲道理!”
李拾字倒没再与她说下去,他又何尝不是感到不堪呢!可是江湖便是如此,人间亦如此。
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愿违背心里的野兽。
但也正是如此,那群为了心中正义而不畏牺牲的侠客们才显得有了意义。
不一会穿过甬长狭窄的缝隙,渐渐离开了城里,房屋也渐渐变得破败简陋。
李拾字用灯笼照着坎坎坷坷的石块铺成的路,也照着简陋的民居,可是这里也并非刘伯的居所。
穿过这一丛民居,入目所见是大大小小的棚户,看着仿佛一碰就倒的房板,以及街道上杂乱的石草,李拾字确信即便是王家镇也没见过如此贫困的人家。
棚户区了如今还有一家亮着,刘伯指着那间屋子叫个不停,那里就是刘伯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