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晚现在不想搭理她,怒火都在南灼华和雾语身上。
她先睨了一眼燕归时,又不屑的看着南灼华,话语恶毒:“你竟然跟这个贱种搅和在一起,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贱人配贱种!”
南灼华置之不理,皱着小眉头看着燕归时背后的伤,心里隐隐难受,“疼不疼?”
“不疼,”燕归时冲她轻笑,笑意腼腆清隽,嘴唇略显苍白。
南灼华心里很不舒服,是心疼的感觉,心疼眼前这个少年。
她回眸,漆黑双瞳瞪着景初晚,“你来干什么?”
景初晚微抬下巴,居高临下的样子,指着燕归时,“他把本公主最喜欢的裙子弄脏了,他得赔!”
南灼华鼓着小腮帮子反驳:“又是不归时哥哥的错,是你的婢女自己掉地上弄脏的,她诬陷归时哥哥,你应该找她算账去。”
婳儿眼神慌乱,但还是稳住心神,对景初晚哭诉:“公主,您要相信奴婢,奴婢跟在您身边这般长时间,做事一直都是小心谨慎,怎会犯下这等低级的错事。”
“本公主自然相信你。”
景初晚对婳儿深信不疑,婳儿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做事都是规矩谨慎,不可能犯这种错事。
婳儿嘴角含笑,得意的看着南灼华。
“你爱信不信,反正就不是归时哥哥把你的裙子弄脏的!”南灼华小暴脾气上来了,也不想跟景初晚这种不甚搭理的人讲那么多。
燕归时看出景初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也不想让南灼华受到欺负,便主动站出来揽下错,“九公主,是我把您的裙子弄脏的,这事也跟灼华妹妹没有关系,您不要与她计较,需要怎么赔偿都算到我身上。”
少年温良,语气柔缓,句句真挚诚恳。
南灼华心疼又好气:“又不是你干的,干嘛要向她认错!”
燕归时捏了下她气鼓鼓的小脸,轻笑不语。
因为,他不想让这个小姑娘为了他受到一丝伤害。
景初晚嗤笑一声:“怎么?怕了?终于敢承认是你的干了?”眸光落在燕归时身上打量,不屑鄙夷:“本公主的裙子价值千金,你一个低贱质子也赔不起,本公主大人有打量,不让你赔了。”
“但是,”景初晚话锋又一转,美眸里是不怀好意的笑,右脚往前伸一小步,语气慢悠悠,“只要你跪下,给本公主的鞋子舔干净,本公主才会原谅你,也不跟南灼华计较。”
这是,赤果果的羞辱。
方才南灼华那只绣花鞋扔到她嘴上,景初晚还怀恨在心,怎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她要以牙还牙!
燕归时清澈的眸子微凝,脸色微微发白。
“还不快点儿!”景初晚不耐烦催促。
南灼华攥紧小拳头,心头怒火喷涌,小脸紧绷,如墨黑亮的瞳仁深处凝了一抹浅浅金色。
“我让你欺负归时哥哥!”
南灼华像只小牛犊,发疯般拿头狠狠撞向景初晚。
“啊!”
一声惨叫,景初晚被撞的四脚朝天,南灼华骑在她胸口位置,握紧小拳头往她脸上砸,怒瞪的杏眼凝着几许浅金色。
婳儿大惊失色:“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