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本官亲眼见到的事情,再加上这些,桩桩件件,可曾冤了他们?还能算罪不至死吗?”
县令翻了翻那些案宗,一看,顿时脸色惨白,
“典簿大人,这些案宗,怎会在你手上?”
秦风冷哼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见秦风动了真格,县令非常无奈。
他心知此事没有那么简单,那地主把谁得罪了不好,偏偏把这位典簿大人得罪了。
虽然官位不大,权利也不多,可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好歹也是朝廷派来调查的命官,自己都得罪不起。
万一秦风把这里的情况如实禀告给朝廷,只怕自己要被摘了乌纱帽。
也怪自己,没有提前打招呼,让地主暂时收敛一点,
这下好了,两边都不是好惹的,自己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于是,县令犹豫一会儿,这才陪着笑脸说:
“这样吧,虽然是他们有错在先,但毕竟你一下子杀了地主这么多打手,地主损失惨重。
他的意思是,大人赔偿他三百两银子,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对他手下的人动手,他便不再追究。”
秦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道:
“本官是为民除害,那些人死的不冤,否则,这小小县城会被他们搅得的乌烟瘴气。
赔他银两作甚,好让他继续买打手欺负百姓吗?想的倒是挺美。
他们若不服,尽管和本官对簿公堂,不要再说什么赔偿银两的傻话。”
县令闻言苦笑一声,语重心长的说:“典簿大人啊,有些事情,你还不了解情况,
这地主……唉,总之,不好惹,连我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算上了公堂,本官也是爱莫能助,这事就算了吧。
你还年轻,仕途还长,赔偿一些银两便可消灾,何必弄得大家都难堪呢?
你若是银两不够,本官可以借你一些,这已经是本官可以做到的极限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秦风怒极反笑,说道:“这倒奇了,你这个县令做得倒是隐忍至极,
不管地主如何无法无天,你不为百姓主持公道,反而一味纵容。
他都骑到你头上拉屎了,你不仅什么都不说,还要把屎吃下去,
这又是什么道理?这种事情,你做的来,本官可做不来。”
“这……”此翻言辞太过犀利,县令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没有办法反驳。
确实,他身为一县的长官,却时常干着维护地主的事,虽然他也很憋屈,但,也显得挺没有骨气的。
县令叹了口气,便也只得作罢。
县令离开后,不多时,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便踏门而入,他样貌消瘦,身着八品官服。
见到秦风后,他先是寒暄了几句,
这才上前来说:“典簿大人,本官是这县衙的师爷,就你和地主之间的事情,不知能否听听本官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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