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带个孩子会被误以为是母子吧!我堂堂武神,英名盖世,能生的出这么一个顽劣泼皮?
小小的孩子气恼的从凳子上跳下来踢九木的脚踝,用心念喊道:“喂,你好歹给我起个假名啊!”
鬼知道这男子是做什么的,真名一出就是破绽,她到底是不是神啊!
男子眯起眼笑吟吟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原瞧着姑娘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徐仁卿失礼了。”
徐仁卿,好像一个文弱书生的名字。
他举起茶盏慢慢饮上一口,用手背轻擦嘴角,“那姑娘来这是做什么?”
“啊,我是来这某生存的。”
“带着你姑姑的孩子?”
“对对对,我姑姑死了,我爹娘也死了,我们家就他这一根独苗了。”
先别管别的,话本子里悲惨主角不都是动不动死全家,编就是了!
说完,九木环视这屋子,堂里虽然小,但正对着门的一整面墙都是放药材的小柜。
四把上好的檀木椅子整整齐齐的对摆着,靠南边的墙上还挂条麻色方布,写着四个大字“悬壶济世”。
徐仁卿撑着下巴,眼神坠出波澜“孤苦一人,不该来这儿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们既然没有亲眷也没有什么目标,不如我将楼上左边的屋子租给你们住下?”他伸手指指楼上。
“租给我们?”
“你不怕我们跟那个老婆子是一条道上的?”四空声音满是稚气,可说出来的话全然不像他这个年龄的未免让九木心生尴尬。
徐仁卿将茶盏持在鼻前嗅茶香,抬眼对上九木的视线,温声道:“姑娘的手心明明是温热舒服的,怎么可能是妖物呢?”
“好。”
四空眼瞧着九木像着了道般,对这男子无一不从的,怕是过些日子猴子都给他生了。
“敢问姑娘芳名?”
“九木。”
“九木?真是好奇怪的名字。恕仁卿好奇,这名字是谁为姑娘起的?”
九木垂眸沉思良久,“嗯,兄长。”
司良那个狗神仙配做我的兄长?不得不说,他当然配,反而是自己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九木心里痛苦的哀嚎,心心念念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武神之位,长长的探口气。
徐仁卿见她若有所思,又撑着下巴,呢喃道:“想来我是比你大了些,姑娘叫我仁卿或是哥哥都是可以的。”
“哟,你这关系攀的倒快!”
四空将手插进袖子里,愤愤不平的说道,又见徐仁卿并不理他,更是对这人没有好感。
九木与四空二人虽然互相看不上眼,但各自直觉敲响警钟般,纷纷觉得徐仁卿不对劲。
晚上她与四空挤在一个屋子里,这屋子虽不大但还算宽敞,只是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我睡地上,你扔条被子给我。”四空的小手指点点地,颇有些不情愿的,可能有什么法子呢。
“你变不回四空兽了?”
“能变,但是你瞧那人对这妖物甚为习惯了解,我变成妖兽自然也会被他感应到,还不如不变。”
“也对。”
九木方要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一道人影被幽暗的烛火印在门上。
“谁?”
“仁卿,我忘了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若是姑娘觉得挤,可以让孩子跟我睡,我那屋子里还有张矮榻。”
四空扒上九木的衣角子点点头,“让我去会会他,正好看看他到底是人是妖。”
若是妖他大可一口将他吞下肚,若是人,便更好对付了。
“好,那就劳烦公子了。”
九木一开门,徐仁卿手心里托着蜡烛被兜过来的风吹的摇曳,幽暗的光照在他脸上,只剩里衫的薄衣早就让健美的身材一览无余。
“方才说的,姑娘怕是忘记了,唤我仁卿或是哥哥都行。”
他留下这句便领着四空走了,此时的四空身型弱小,与他形成强烈反差,他们倒是像对父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