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平皱眉,沉声安抚:“您就安心养病,总会有办法的。”
安抚下孙母,孙子平起身来到火房,环视一圈,锅碗瓢盆干净的只剩下灰尘了。还好从角落的面缸里找出了一些粗面,还有一捧细面。
他将细面做成面疙瘩给母亲吃,自己随便煮了一碗粗面疙瘩对付过去。
刚吃了两口,便看见醉醺醺的孙父踉踉跄跄地走进屋子,看见儿子回来了,眼前一亮,“儿子回来了!有没有钱?我再去赌一把,这回绝对翻回本来....”
这些话翻来覆去无非就是伸手要钱,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孙子平厌恶地皱了皱眉,快速扒拉了两口,起身丢下他去院子洗碗,顺便给他母亲煎药。
这边南清婉回到府里,换了一身衣服后坐在院子里同安嬷嬷她们说话解闷。
想着近来天有些凉了,安嬷嬷和秋棠正在给王妃缝制一件厚衣。
南清婉在一边瞧着,话说她都没有给萧云宴送过什么东西,就连生辰那日也过得很仓促,要不然亲手给他缝制一件衣服?不过就她那八百年不碰一回针线的手,怕是也缝制不出来。
想起萧云宴,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都过去多少时日了,应该也到蜀中了,也不说来个信报个平安。蜀中湿热,饮食也不一样,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许是看出了王妃脸上的忧思,怕是想起了王爷,安嬷嬷宽慰道:“王妃放宽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南清婉点点头,收起思绪,专心看安嬷嬷绣工,不时问上两句。安嬷嬷别有深意地瞧了王妃一眼,眼里满是笑意,笑眯眯认真教她。
被南清婉一直怨念的萧云宴此时正落脚在蜀中一处别院中,身穿一身锦袍倚靠在软垫上,身旁分别坐着风三和萧二。
面前矮几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旁边还有美女环绕,伺候左右,不时娇笑连连。
由于夜里湿冷,屋里点上了一盆炭火取暖,祛除湿气。
而萧云宴下首位置坐着当地的知府大官,一个个正襟危坐,陪同左右。
天下谁人不知萧云宴名号,此次皇上指派他来剿匪,他们丝毫不敢怠慢,只求赶紧剿完海寇,好快些送走这尊大佛。
其中一名男子最先开口:“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萧云宴似笑非笑反问:“曾大人怎么想?”
曾大人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不仅靠萧皇一手提拔,还有他本身的能力。他自是知道萧皇的意思,一来派萧云宴不远万里前来想要一举灭掉海蔻,平复百姓怨气,二来又想他们配合海寇,借着海寇的手弄死萧云宴。
只是天高皇帝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果萧皇的命令危害到了他们自身的利益,甚至性命,他们自然也不会顾及萧皇的意思。
何况那群海寇也不会听他们的差遣,再加上萧云宴在军中的地位,就算蜀中是他们的地盘,可那些士兵都是萧云宴带来的,只要漏出一点风声,怕是他们小命都要交代了。
“自然是寻找二皇子下落的同时,全力配合王爷剿寇。”曾大人开口道,“让王爷好好交差。”
萧云宴手里把玩着酒盏,瞥了对方一眼,倒是个识趣的,淡淡道:“不急。”
不急什么?是不急找二皇子,还是不急剿海寇?曾大人看着上首的萧云宴摸不着头脑,也琢磨不出他的心思,只好赔笑,“全听王爷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