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降更躁了,不停的拨打。
拨到最后,才听到从余绵房间传出余绵的手机铃声——《攒光》
她手机居然没带出门。
盛降彻底急了,赶紧在微信群里找到池懈,艾特他:“余绵去公司了吗?”
池懈宅在家里嗦面条,看到盛降在群里艾特他,他点开语音外放,嘬着一口面汤回答:“没有,今天公司放假一天。”
盛降闻言,没在群里再回信息,而是点进池懈的个人主页,与他添加好友。
他们虽然都在倪厘的群里聊过天,但从来没主动加过好友。
所以这会儿,看到盛降发来好友请求,池懈倒是颇感意外的。
不过,纵使意外,他也是秒通过盛降的申请,不会像女孩子那样别别扭扭的还要愣个几秒钟。
“余绵的手机没带在身上,你知道她一般会去哪里吗?”
一通过验证,盛降即刻给池懈打微信电话。
池懈放下筷子,认真想想:“我也不太清楚,绵羊她很乖,一般下了班就直接回家,很少去外面溜达玩耍,我不确定她会去什么地方。”
说着,稍停半秒,话峰一转:“你们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算有,盛降也不可能真的讲出来。
毕竟,他和余绵闹得不愉快,正是因为池懈,他还仿佛有那个大病的来询问池懈。
盛降按按眉心,差点被自己蠢哭。
尽管池懈是自己的假想敌,但当余绵说要给池懈织围巾,他就没法劝自己理智。
“她可能是去买东西了,我再等一等。”盛降说完,想结束通话。
池懈:“那行,要是有什么事,你再跟我讲。”
说话间,屋里的门铃突然响起来。
池懈起身,走去玄关。
他以为盛降已经先取消通话了,便把手机捏在手里,甚至连猫眼都忘记去看,就惯性的打开门。
“蟹蟹。”门一开,余绵软糯好听的小嗓音随即传进池懈的耳朵里,也传入……盛降的耳里。
“绵羊,你怎么来了?”池懈愣然:“刚才盛降老师还……”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通话在余绵喊出那一声蟹蟹时,就结束了。
池懈心思不缜密,完全毫不知情,只是扬起手机的微信页面递给余绵看:“盛降老师刚才还在找你,说你没带手机出门,问我知不知道你去什么地方。你俩是吵架了?”
“没吵架。”余绵依然站在门口,没走进去:“是他单方面在无理取闹,我出来透透气,你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行吧,你先进来再说。”池懈扔了一双很大的男款拖鞋给她。
一看就是谢击言的。
余绵没穿,脱掉小白鞋,趿着袜子走进去。
池懈和谢击言是有点世交关系的,所以来港市后,他就一直住在谢击言的房子里。
平常也有家政阿姨过来清洁打扫,家里都收拾得很整洁干净。
池懈去冰箱拿了一瓶桃汁啵啵水给她:“吃饭没?我再叫一份外卖过来。”
余绵被盛降气都气饱了,摇头:“不饿。”
她吸着桃汁啵啵水,心情好了许多,便问:“谢击言什么时候从荔州回来?”
“不知道他。”池懈重新拿起筷子嗦面条。
与之同一个时间。
盛降取消微信通话后,转头就打电话去问谢击言:“谢总,你港市的住址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