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像是藤本植物精华自然地与生命产生了共鸣。
酒味开始撩动味蕾,弥漫与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让人呼吸间都充满了浓郁的芬芳。
“怎么样?”眼见姜云喝了后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苏月见一边给他又倒了半杯,一边笑道:“这酒还行吧?我特地让人寄过来的好酒,市面上都买不到的好货哦。”
“你也真是够奢侈的,这么贵的酒拿来买醉。”
“管他呢,苏家的钱,没了我才痛快,哈哈哈哈。”
苏月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搂住姜云肩膀,一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
但是怎么说呢,听她提起苏家时,姜云还是多少有点感慨。
本该是无忧无虑,享受青春的美好年华,却要跟血浓于水的亲族为敌。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一种身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名门望族里的悲哀。
算了,她这一周也够折磨的,陪她好好喝一次吧。
想到这里,姜云也去厨房拿了点简单的下酒菜,就这么勾肩搭背地在床上跟狐狸精喝了起来。
清亮的水晶玻璃杯映着柔暖的灯光,橡木酒香混合着处子体香弥漫在房间里,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只不过这酒喝着喝着,姜云才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首先,姜云的酒量很好,而且他的身体素质近乎于达到人类的极限水准。
加上那些年又在外头到处漂泊,经常在后厨跟人喝酒甚至是斗酒的关系,姜云不说千杯不醉,事实也差不了多少。
可就在两人勾肩搭背地一边聊天一边喝了没多久后,姜云却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而且......身体有点热。
这种热,并不是正常情况下喝了酒后的那种发热。
而是犹如一团火焰在体内燃烧起来的诡异燥热。
这时,他转头看了看同样脸红得惊人的苏月见,笑道:“你这家伙加的料有点次,反应不够大啊。”
“是吗?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
“是我来加料的话,你早就已经丧失理智,变成野兽了。”
哪怕买明知杯子里的红酒有加料,姜云还是将其一饮而尽,仿佛一点都不在乎。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苏月见本来就是那种根本不会考虑手段的人。
她现在既然想要跟姜云凑成一对儿,好将自己的挚友留在身边,会做出这种酒里加料的事情做事很正常。
“......你好像一点都没反应?”此时苏月见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软,像是烂泥一样趴在姜云身上。
可姜云却微微推开她的脑袋,笑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可是食医,区区媚药,你觉得我会放在眼里吗?”
那种会让人浑身燥热,产生对强烈冲动的药物从古至今就一直存在,而食医本则是操控媚药的一把好手。
虽然不知道苏月见给自己下的是什么药,可姜云却有超过十种办法控制住自己,不至于被这点小伎俩骑在脸上。
所以狐狸精的酒,他只管照喝,根本懒得理会人家下不下药。
然而,苏月见却摇了摇头,用略带沙哑的语气说道:“不,你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我赌你不会这么做。”
“嚯?这叫什么?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你之前都勾引我不成,现在还想来这套?”
“先前我勾引你不成,是因为你没享受过女人的滋味。”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时,姜云不禁皱了皱眉。
而苏月见则是伸出嫩滑的手指,轻轻在姜云嘴上拂过,小声道:“你嘴上的牙印,是刚才铃音咬出来的吧?她的嘴唇舒服吗?那种感觉,你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吧,享受过后,不想要更多吗?”
“......”顿时,姜云的呼吸不禁沉重了几分,他也意识到了眼下的情况着实有些不妙。
这不妙不是来自于酒里的药,而是来自那段被苏月见又勾了起来的销魂蚀骨的经历。
严格来说,这情况就叫做道心受损,有大道破碎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