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不由得点点头,其儿子的话让他觉得非常在理:“这一点,我们可以利用,迁儿,你马上去信依稚斜大单于!”
“诺!”
刘迁弓身行礼,脸色顿时一喜,自从这位皇帝登基,他们父子两一直谋划。而此时此刻,这位父王雄心重起,他哪能不开心,连忙走了下去。
刘安盯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整个脸色布满狰狞。如他儿子所说,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机会,如今自己身体更加老迈,有时候他真不想这样做。
而在今天,这个机会又来到了自己面前,自己若再不抓住时机,那就真的只能带着这个抱负走进坟墓里了。
单于王庭!
自军臣单于死,依稚斜击败淤丹自立单于至今已有三年,依稚斜单于端坐首位,面色凝重,下方坐着中行说,其人也是一脸的凝重。
因为刚刚接到军报,说汉军在云中、定襄、雁门、右北平有频繁调动军队的迹象。
依稚斜双眼愕然,整个脸色青筋暴涨;“全乱了,全乱了,这汉朝的皇帝,他到底要干什么?全线都在增援调动,他是想要决战吗?”
中行说看着首位暴怒的依稚斜,拱手行礼,有些咬牙切齿道;“大单于,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此时更要看重我们根本目标所在,切不可乱了心智!”
中行说的话语还是有用的,依稚斜渐渐平息下来心中怒火,把玩这手中一杆金杖,金杖顶端有一只硕大的雄鹰展这翅膀,蹬足而立。
这是他们匈奴的昆仑神赋予他的权利,他是匈奴的王。
依稚斜眼睛盯着帐外,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我大匈奴的主力,现在靠近右贤王部,万一卫青的主力,直逼中路攻击我王庭所在,别忘了我的祖宗圣地龙城,就是被偷袭的!”
中行说一声轻笑,眼睛透着狠辣之色;“大单于,奴才认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集中力量突破河朔防线,直逼京都长安,整个战局就活了!”
中行说连忙起身走到依稚斜身边,行了一礼又道;“退一步讲,如果汉军置京都长安于不顾,来进攻我单于王庭,大单于想想那是一种什么局面。大单于,您没有见过长安的繁荣和鼎盛,未央宫的辉煌和奢侈富贵。而一旦我大匈奴突破河朔,长安便不在话下,只需要一把火,汉朝的损失……呵呵,大单于,就是给其二十年修养,也无法复原!”
说着,中行说深深一拜;“所以重中之重还是河朔,大单于,万万不能在此地和汉军周旋!我匈奴王庭没有城池的拖累,有的只是这些军帐,让汉朝人来好了,他们所能得到的无非是这一片长着野草的草原,就算他们得到,我大匈奴骑兵也可时常光顾,他们带来的正是我们需要的粮草兵器。”
中行说的话让依稚斜陷入沉思,河朔地区的重要他是知道的,可是右贤王这个蠢猪,愣是不相信自己的消息。导致影响整个战局的河朔地区,全部陷入汉朝皇帝的手中,从此他们匈奴开始被动挨打!
依稚斜缓缓起身,从帐中走动;“左贤王现在正在来的路上,还有一个月时间,现在已经入冬,等到来年春天,我看他汉朝的皇帝有多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