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筠庭委屈的说,“公主都认不出我了吗?”
这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谁知道你是谁啊?
沈今朝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捉弄一下你。除了你,还会有谁大半夜来爬我的窗呢?”
“我听说你去见唛尔卡了。”
“是啊。”
“那……”
“他主动和我说不想娶我。”
“那公主的意思是,如果他想娶,你就会嫁是吗?”
这怎么越说越偏?
沈今朝干笑了两声,“没有,我都有啊庭了,唛尔卡算哪块小饼干?”
祁筠庭愉悦了,“公主,我查到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沈今朝直觉不会是好事。
但是祁筠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越来越有点油腻,还要先抱着她吻了吻才肯说。
“耿靳王都的戒备要比之前的严重许多,不像是为了因为可汗生辰维持秩序的,反而像是……想要瓮中捉鳖。”
“那些卫兵的纪律、武功底子,分明是耿靳十分精锐的部队。”
“我怀疑,唛尔卡另有图谋,也绝非善类。”
沈今朝沉吟片刻,“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今天阿史那裴邀请我去亲王府做客,实际上,他是求我不要嫁给唛尔卡。”
沈今朝把阿史那裴的原话都说了一遍,“我觉得很奇怪。既然醒潮是唛尔卡的眼线,为什么阿史那裴还那么直接的让他来找我,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唛尔卡,他是在找我结盟吗?”
祁筠庭接道,“要么是阿史那裴同样另有图谋,要么就是,阿史那裴手中有着什么唛尔卡的把柄,让唛尔卡不会再动他。”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什么也没有看到。
“阿史那裴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会再私下继续查。”祁筠庭说。
沈今朝点头,“好,我继续周旋。”
祁筠庭想要说什么,但是到底什么也没有再说。
要怪,就怪他现在的能力不足,只能委屈了沈今朝。
他现在的位置还不够高,手中的权柄还不足以护得她一生安安稳稳,无风无雨。
沈今朝又说起唛尔卡,“唛尔卡希望我能和他合作,明天把戈多引来,然后抓住。”
当时唛尔卡的那副模样,简直和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很自然。
但是却又和事实大相径庭。
如果说一个人说是片面之词,但是如果是许多人呢?
突然,沈今朝想到了什么。
“唛尔卡并不是耿靳子民心中的勇士,他没有得到民心。耿靳官员也绝大部分不认可唛尔卡,要不是有阿史那裴,他做不成可汗。他手中得兵权哪里来的?”
兵权可以夺,但是耿靳的卫兵和大周不一样,他们只认强者,只认他们心中的勇士为将军。
普达是死了,但是也不至于投靠唛尔卡,毕竟还有戈多,戈多只是下落不明,不是已经没了。
祁筠庭没吭声,半晌之后,才开口道,“公主,不要再想了,我会想办法解决耿靳的事情。这段时间,就委屈公主了。”
“不委屈。只要能让我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不委屈。”
祁筠庭很感动,吻了吻她的额头,“公主待我那样好,我定不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