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露晚与萧风奕再次回到正殿,殿外、殿内加起来跪了快两个时辰的郭侍中,明显有些吃不消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身体不住晃动。
但萧风奕已不再劝他起来,还是任由他跪着。
周齐海听顾露晚吩咐,最先宣进来的,是郭府内宅的女管事。
是替郭侍中与太皇太后联络的中间人,也是韦大夫信中“坦诚”,他收买的郭府中人。
不用他们开口问,女管事就哆嗦着,不甚流利的,将她如何被韦大夫收买。
又按着韦大夫的指示,如何盗用郭侍中的令牌,联络上蔡国公府,见到太皇太后近前的人,替他传信。
说完就直哭,“老奴……草民真的是一时财迷心窍,替人跑了几回腿啊!”
看她颔首垂眸,快五十的年纪,发夹白丝,体态发福,但气色不佳。
顾露晚感慨一句,“你面色不太好啊?”
女管事泪落得更猛了,伤心的闭上了眼。
顾露晚让她跪在一边,又让周齐海叫进了韦大夫府上,替韦大夫处理产业,筹措银钱的男管事。
男管事也就四十不到,生了一双眯眯眼,许是没见过女管事那么多世面,反应比女管事更胆怯些。
等郭侍中呵斥,让他一五一十交待替韦大夫筹银钱的事,他才哭着将何时何地,变卖了什么,得了多少银两,一一交代了。
边交待还边喊冤,说自己也只是听凭老爷吩咐行事,并未做恶事啊!
顾露晚笑笑,“你这是把韦大夫整个家底,都掏空了啊!”
男管事一愣,不解怎知这是自家老爷的所有家底,但更沉迷这宛若天籁的声音,不觉就想抬头挑眼瞧一瞧。
不过他还未将头抬起,就被周齐海喝止,吓得直磕头。
“草民不懂规矩,草民该死。”
周齐海连喝了两次,他才回答顾露晚的问题,“早民不知,草民只是听凭老爷吩咐做事啊!”
最后被请进来的,是慈安宫的萧姑。
她埋首走进殿,先扫到的是跪在后头,两个似仆从的人,心底腾起疑惑,不知发生何事。
再往前,扫见郭侍中一身素衣,背捆荆条,跪在地上,心里开始打鼓。
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才按规矩向萧风奕、顾露晚请了安,恭敬站着等候吩咐。
顾露晚道,“你过去看看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人,你认不认识?”
萧姑一脸狐疑,走过去,侧蹲下身先看了男管事,不认识。
等看到女管事的脸时,她明显愣了一下,再联想郭侍中,慌张的情绪再藏不住,但她吸口气,起身颔首回话时,却说一个都不认识。
顾露晚笑着看向郭侍中,郭侍中正好往左晃了一下,好在他手及时撑地,没有倒下失仪。
他撑着身体重新跪好,往前看时,正好对上顾露晚看过来的视线。
他心跟着咯噔一下,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皇后已经查到太皇太后,萧姑不该作此反应。
如果太皇太后没有认罪招供,皇后如何能明目张胆的挟制太皇太后,更不该对他呈上的东西,不带半丝犹疑直接就是质问。
皇后不是皇上,情绪饱满,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总不至于一切都是装的。
郭侍中偏头看着萧姑,规劝道,“老夫家仆妇已经招认,萧姑还是不要再狡辩为好。”
怎么就招认了,她家老祖宗都还没招认?
一出事,慈安宫就丢失了与这背信弃义小人的来往信件。
翻脸不认人,怎么他自己先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