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一壶酒,又哭又闹的。
萧风浅正费解间,就听宁神医哭道,“合糟老头儿心意的,明明是你啊!你怎么能拿酒打发糟老头儿呢!”
萧风浅闻言,向后弹跳一步,双手抱住肩膀,“你不会……想拿晚辈做什么奇奇怪怪的实验吧!”
差点一个“又”字就出了口。
宁神医一脸古怪的看着萧风浅,仿佛在说“你想的美”。
萧风浅松了口气,放下手道,“不是就好。”
宁神医狐疑的盯着萧风浅的脸,逼到他跟前,“这样一看,年轻人好像很了解糟老头儿。”
“是吗?”萧风浅摸头,哈哈笑着往后退,“神医的喜好,说书的不停可以说三日三夜,晚辈都是从他们嘴里听来的。”
宁神医眼眯成一条缝,似信不信,可转而又仰头,“那该知道糟老头儿看中的东西,没有商量的余地。”
萧风浅道,“神医不过是需要有人下崖采药,晚辈认识很多攀岩走壁的能人,绝对会将此事办妥。”
宁神医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是寒月草吗?”
闻所未闻,萧风浅摇头。
宁神医一脸嫌弃,解释道,“寒月草是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仙草。”
“神医之前明明说身死魂灭,世上没有起死回生的药。”萧风浅自觉激动,闭嘴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神医撇了下嘴,接着道,“传说中的寒月草能起死回生,实际的寒月草据炼制不同,可保人尸身不腐,或成巨毒,或解百毒。”
听到这说法,萧风浅兴趣失了大半。
宁神医还在继续道,“这寒月草十年生根,十年长成,十年开花,旁边有毒蛇盘桓,就等着它八月十五迎月而开时吞食。你说糟老头儿会随便交给什么人吗?交给你,是……”
“是晚辈的荣幸。”萧风浅接道,“不过这十年又十年的,神医确定它今年能开吗……晚辈的错,不该胡乱质疑神医。”
宁神医倏地瞪大的眼睛,变正常,他道,“所以没的商量。”
萧风浅垂眸想了想,才看着宁神医,躬身抱拳,郑重道,“晚辈跟神医保证,八月十五会替您下崖,但晚辈的朋友,等不了那么久,是以想请您提前跟晚辈走一趟禹都。”
宁神医纠结着,陷入了沉思。
………
徽州城蔡府。
管事觉得一辈子从没这么开心过,病了十日的齐王总算见好,说明日可以出发了。
翌日,徽州城的大小官员及富商巨贾全集聚渡口相送。
还有不少听到传闻,赶来一睹齐王的少女。
通往渡口的路,被她们堵的水泄不通。
但等她们来了才发现,渡口早被官兵戒严,内里还有数百披甲带刀的金吾卫。
三层外三层,将齐王围了个严严实实。
近渡口的左右河边,其中有个衣着华丽的女郎挤来挤去,不同于旁边人的好奇,她垫脚伸脖,是魂牵梦绕的翘首以待。
因为齐王早前入徽州城时,她碰巧远远看了一眼,自那后便是茶不思,饭不想,只盼着再见齐王一面。
她看的投入,一阵挤压推搡间,失足被挤到了河里。
“有人落水”的喊声,顿时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