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种大佬自然还是属于少数,大多数的二代都是毕业后在自己公司里混日子,靠着家里父母给的“零”花钱过活。
要投资过亿的话,南枳还得从自己自小攒的压岁钱小金库里拿的,若这次不能回本,那就直接完犊子。
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投资总是会有风险,世事无常,要真正去做了才有资格论成功或失败。
只希望以后能不再依靠南家或慕淮期也可以维持自己的日常开销,到时兴许能更自由一些。
在南枳觉得自己这个建议完美时,秦瞿安却语出惊人:“虽然你的想法很好很不错,但是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我穷……”
南枳愣住,也不称呼他学长了,直道:“秦二少,几日不见,你怎么这么拉了?秦家破产了?没听说啊?”
这时,白衬衫带红领结的服务员端了两份鳗鱼饭上来,暂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秦瞿安欲言又止。
年轻服务员弓腰,态度恭谦:“请两位慢用。”
南枳点头:“谢谢。”
等服务员走后,秦瞿安一边把筷子的包装撕开,一边开口解释:“秦家是没破产,而是我被爸妈扼住了命运的后颈脖,通俗点来说就是被家里断了零花钱。”
南枳:“……”
秦瞿安叹气:“上周我妈打电话说让我回秦氏跟着大哥学习,然后让我接管深城的分部,她下了最后通牒,我没答应,跟她吵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没几天我的主卡副卡就凉了,现在我连我的小蝙蝠都不敢开了,就是怕交不起油费。”
感情你是因为没钱花了才说什么要放手一搏,空手套白狼???
南枳抿唇无语的看了他半响,问道:“那你就没有存款吗?”
话落,沉默半响,看他的表情,南枳知道自己白问了。
真是亏他当年还傲气的从家里跑出来,果然是他爸妈足够了解他,要是不给他钱,可能不出一个月就得饿死。
南枳无语望天,叹了一口气,自顾的用木勺搅了搅面前瓷煲里的鳗鱼饭,鳗鱼被切成长块,淋上浓稠的酱汁烤得酥香焦黄,并排盖在白米饭上,色泽诱人。
勺一块送入口中,细嚼着香甜软糯的鳗鱼肉,冷静了一会才看向他,又再次问道:“真一点点点都没有吗?”
秦瞿安:“也不是……”
“多少?”
秦瞿安默默竖起了三根手指。
南枳眨了眨眼:“三千万?”
“……”
“三百万?”
秦瞿安讪讪放下手,勺了口鳗鱼饭进嘴,含糊道:“差不多,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