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夏至从螺湮城教本中压榨出的魔力过多，身体不可抑制的发生畸变。

每一次呼吸，夏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鳃发出被火焰灼烧般的痛苦。

同时，还有一道声音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

“放弃吧！放弃吧！当你彻底变成深潜者，凡间的痛苦将全部消失。你能感受到的会是无与伦比的最终愉悦！”

最终愉悦是指和克苏鲁一起在海中城市拉莱耶里当海鲜吗？

夏至就当自己听不见。

但为了这具身体不过早失去效用，完成与抑制力的交易，之后最好少动手。

“不过得到了间桐脏砚，或者说玛奇里·佐尔根的灵魂以及其中的魔术知识，也不算亏。”

夏至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他和卡斯特走出虫巢，发现了一道穿着粉色睡衣的矮小身影。

这就是一年前被远坂时臣过继给间桐脏砚的间桐樱。

今年才六岁，却已经遭受过惨无人道的折磨的小萝莉抬起头，双眼无神的看向夏至。

“爷爷呢？”

“他已经死了。”

夏至低下头，用爪子轻轻抚摸着间桐樱的脸。

看着这可怕的爪子，她甚至不会躲。

“你要记住，小樱。弱小就会痛，就会死！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就要变得很强，比任何人都强才行。”

小樱茫然的抬起头，暗淡的双眼中神情稍显动摇。

“掌控，自己的命运？”

就在这时，接到间桐脏砚的通知，坡着一条腿，左眼失明，一头黑发全白的间桐雁夜也终于赶了回来。

他一眼就看见夏至用爪子挟持着间桐樱，顿时怒吼道。

“小樱！快放开她！”

同时，兰斯洛特也在间桐雁夜身旁显露出身形。

虽然模样一致，但阿尔托莉雅·卡斯特并非尤瑟王的后裔，体内也没有红龙血脉。

与其说她和阿尔托莉雅长得一样，不如说和阿尔托莉雅的姐姐摩根长得一样。

更何况此时她戴着面具挡住了脸，即使兰斯洛特也不可能认错攻上来。

面对着间桐雁夜，夏至将间桐樱抱了起来，对他说道。

“虫巢里的所有刻印虫都已经被消灭，凭你这副身体又还能活多久？难道你打算在自己死后把小樱还给远坂时臣，好让他再将小樱当做物品一样送出去吗？”

“这绝不可能！”

听着远坂时臣的名字，想到间桐樱在虫巢中遭受的折磨，间桐雁夜的眼中出现了熊熊怒火。

一切都是时辰的错——这话就是他说的。

看着挟持了间桐樱的夏至，他冷声道。

“你也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送上门来的工具人啊！

面具之下，夏至已经能吓哭小孩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我们联手吧。你要向远坂时臣复仇，而我正好对他的灵魂很感兴趣。”

间桐雁夜毫不犹豫的点头。

“可以。先把小樱还给我！”

“好啊。”

夏至轻轻点头。

然后当着间桐雁夜的面，他伸出爪子，在间桐樱的脸上铭刻下一道魔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