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郎啊。”
“姓甚名谁?年芳几许?家里是做什么的,他又是做什么的?”沈曼君一连串发问,似是要把对方的底细都问个明白。
“窦郎是今年新晋的进士,父母都在村子里种地。”姜知舞并不想过多透露那位窦郎君的消息,只想让沈曼君知道窦郎君何和自己,连门当户对都算不上。
“父母双亡的进士?姜知舞你这是要气死我。”沈曼君之前也想过了,若是姜知舞高兴,嫁一个富商有出息的公子,或是品价不算高的官家之子,自己都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现下她竟直接和一个乡野出身的进士搅在了一起,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母亲心中不是只有给姜明哲找夫子一事吗?今日怎么得闲来管我。”姜知舞讽刺说道,沈曼君近来心里只有姜明哲,却连姜明哲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沈曼君本想和姜知舞解释一番自己不是不关心她,就听姜知舞说道:“哥哥这十年都不能考科举了,也不知母亲如此费劲心思给他请老师做甚?”
“你说什么?你哥哥这十年都不能参加科举?!这是为何?”沈曼君震惊问道,姜明哲从未和她说过此事。
只不过再回想起来,除了张姨娘生产那夜,姜明哲酒醒之后来求自己让他重回书院,被自己拒绝之后,就再也未见过姜明哲了。
“为何?他在书院中残害猫咪,还险些把姜知意推进湖里,被我们助教告发到院长那,他竟还不知悔改,诬赖是助教和姜知意合伙陷害他,还威胁院长要证据,我们院长便张贴告示说他如此小人不配入朝为官。”这些都是姜知舞偷听堂中的学生说的,因着自己是姜明哲的妹妹,众人都避开她谈论此事,只是谈论是太过震惊,以至于被自己听了个遍。
这些高贵善良的高门小姐,听说姜明哲连自己的姐姐都能下此毒手,竟同情起身为姜明哲妹妹的姜知舞来,开始主动找姜知舞说话。
若不是怕姜明哲暴怒,姜知舞还真想跟他说声谢谢。
“这可如何是好啊?”沈曼君心中不禁为姜明哲的未来忧心起来,科举这条路是彻底走不了了,姜山现在对姜明哲可谓是厌恶至极,不可能为他铺路。
姜明哲并没有经商的天赋,更是觉得经商是下等人做的事情,十分嫌恶,经商这条路更是行不通,最近还听闻姜明瑞在江南那边做得颇为不错,新开的一间首饰铺子已经开始盈利了。
“母亲不会是在为了哥哥的未来担忧吧,大可不必,哥哥现在可是比大哥以前还要优秀。”姜知舞笑盈盈地说道,沈曼君想为姜明哲请的是当朝的太傅不成?竟真的忙得什么都不知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曼君心中隐隐不安。
“大哥哥以前是吃喝赌,哥哥现在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母亲你说哥哥在当纨绔这方面是不是比大哥哥要优秀许多?”姜知舞冷哼说道。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沈曼君还是不信,姜明哲是她儿子,她懂的。
以前就算他性子再坏,也从不粘烟酒赌,一心只想读书考取功名,所以自己对他在外还算放心,虽然被罚十年不能参加科举,也不过是短短几日的时间,怎么能就变得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呢?
“母亲,你对哥哥真是太过放纵了,你若是把盯着姜知意的心思的一半用来盯着哥哥,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哥哥从进书院就和几位公子哥厮混在一起,至于哥哥又通过他们认识了什么人,我就不得而知了,他每日下学可不是同你说的一般和同学一起温书,我方才还见他喝得醉醺醺搂着一个姑娘在明意楼里挑选首饰呢。”姜知舞觉得姜明哲这点还是不错的,虽然跟姜知意姜明瑞有仇,但还是不忘记照顾自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