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谨着实是太过混账了,自己的妻儿都不当回事,还有什么是他在乎的?
安世谨在门外听着,只当是梁千诗受不得离开京城的委屈,果然还是梁大学士有面子,这么两句话可比自己又是下跪又是流血的管用多了,可是为何又提到了孩子的问题,他属实听不懂了,便进门语调轻快说道:“见过父亲,见过祖父。”
“坐吧,梁大人和千诗此番前来是要商量和离之事,我已经同意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国公爷并不打算当和事佬,梁千诗方才把安世谨对她所做的事情声泪俱下地说完了。
安世谨做的那些破事,一桩桩一件件,不顾家人,不顾妻儿,为了他个人的利益可以什么都不顾。
自己作为安世谨的父亲都为此感到羞难以启齿,自己又有什么立场不同意梁千诗和安世谨和离。
“和离,什么和离,谁说要和离了?”安世谨十分惊讶地问道,不是要来给自己求情吗?怎么就扯到和离了?现在梁千诗和梁大学士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是绝不可能同意和离的。
“是我提出的和离,国公爷已经同意了。”梁千诗淡淡说道,看都不看安世谨一眼。
国公爷听了梁千诗的话轻叹一口气,这和离书都还没有签呢,梁千诗就迫不及待地改口叫自己国公爷了,这是有多想和安世谨和离已经十分轻易就能看出来了。
“娘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和离?你别和我说玩笑话了,我们夫妻俩好好的,为什么要和离?”安世谨十分激动地说道,昨夜里梁千诗跟自己说会回粱府给自己求情,现在却说要和离,梁千诗是在把自己当猴耍吗?
“好好的?我们之间一点都不好,你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你陷害定国公世子,企图扰乱朝纪,是为不忠想置自己的亲人于死地,是为不孝,我就是要和你这个不忠不孝之人和离。”梁千诗有理有据地说道,安世谨昨夜对自己和孩子做了那样的事,现在却说他们之间好好的,当真是没有心!
“呵,不忠不孝,梁千诗,你给我扣的可真是个大帽子,你不就是不想跟我一同去蒲州吗?你不想去不去便罢,有必要闹成这样?还和离?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安世谨大声地吼道,梁千诗可真是卑鄙无耻,若是自己真同她和离了,才真的是永生永世都回不了京城了。
“和离书,老夫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安大公子在上签字画押。”梁大学士听了安世谨的只觉得十分不高兴,梁千诗原本是愿意同他去蒲州的,是他自己不珍惜,现在竟然这样恶意揣测梁千诗,看来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对梁千诗体贴关怀的模样都是装的。
也不管安世谨胡言乱语了什么,梁大学士从袖中拿出两份和离书放在桌子上,只要国公爷同意便可,安世谨同不同意并不重要。
安世谨真是太让自己失望了,当初梁千诗和安世谨的婚姻虽主要是两个家族的联姻,但自己也是看中了他性子温和,为人踏实才将梁千诗交给他的,没想到他竟是毫无担当,自私自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