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午饭吃什么菜?”柏擎真不跟祁可客气。
“菜是百总大人定的,主菜是羊肉煲,用本地产的一种块茎植物做配菜,叫猪刨根,另加两个清炒蔬菜,一个酸辣羊头肉,一个酱香羊肉丸子汤。要酒吗?来买菜的那些商人帮我捎了几回酒,想喝我就拿一坛来。”
“好,你去忙吧。”
祁可起身就走,才刚掀起毡帘子,就已经听到百总大人在讲那个羊肉煲有多么多么地好吃。
昨天成封就是吃这一桌菜,吃完了一抹嘴要求今天照样再来一桌,祁可一早备好了食材,还有村妇们帮她打下手,她只管上灶就行,所以才能从容地先陪陪客然后再去忙。
美美地吃了一顿,柏擎心满意足,跟成封回了另一个地主庄子休息和议事。
那个庄子他们都已有计划,等村里新房子建好,这庄子腾出来改作军驿,这样镇上县里再有人下来公干,有固定的地方休息,等祁可再建起客栈,军民分开也就顺理成章,外人不用再找村民借宿,省得被人听去三言两语。
这次轻易地让外人半夜摸进村子无人知晓,如此疏忽大意,吕晨这个专管练兵和治安的副村长肯定要挨罚,怎么罚他就要商议商议,现在正是要人手下大力气干活的时候,罚吕晨吃几十军棍,起码得在床上趴十天半个月,太耽误事。
讨论了一下午,最后的处理结果是十军棍罚饷半年戴罪立功,在立功之前再犯一次类似的错误,就撸了他的副村长差事干苦役去,连普通村民的身份都没了。
十军棍虽然也要趴床上养几天才能下地,但总比几十军棍的后果好多了,吕晨低头认罪认罚,出门挨打,不少男女老少前来冒雨围观,并对吕晨的屁股指指点点。
军纪官监刑,十军棍没掺半点水分,结结实实棍棍到肉,十下打完,吕晨的屁股就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脸色苍白满头冷汗,爬都爬不起来,家人和亲戚朋友们用一块门板做担架,直接将他抬回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