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说得对,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马建军上下打量了迟耿耿一眼,这丫头不像心思不正的人,“你是……”
有点面善,以前见过?
“马厂长,你好,我是明珠家具厂的迟耿耿,今天过来是您发邀请函,请你参加我们家具厂举办的展销会。另外还要请你们印刷厂帮我们印一千份宣传单。”
迟耿耿从包里掏出一张手写邀请函、贵宾卡和宣传单走到马建军面前双手奉上。
马建军觉得有点意思,他还是头次见到这种卡片。
他一起接过去,看到邀请函上面的字迹目光一顿,“这是你写的?”
“让您见笑了,是我的拙笔。”
这么年轻就能能写出颇具风骨的字的人还那么谦虚,目光清澈,笑容干净,是个难得的好姑娘,马建军对迟耿耿的印象特别好。
“好,届时我一定去展销会上参观学习。”
他看了一下宣传单,这宣传方式挺新奇的,转手转给白露,”你去把宣传单印出来,不必收钱算我们印刷厂支持兄弟单位的一点心意。”
白露差点咬碎了一口后槽牙,拿走宣传单。
迟耿耿含笑道谢,跟上白露。
白露去车间复印,迟耿耿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更加生气了,“这里是生产车间,你不是我们车间的人不能在这里待着,出去!”
“我不放心你这个假冒厂长的伪劣人士,得在这里看着你,以防你动手脚。”杵在印刷机边的迟耿耿看白露气成河豚,她特别开心。
神经病!白露深吸几口气,以最快的速度把宣传单印完。
迟耿耿将底稿拿走塞进自己的包包里,等宣传单油墨晾干才抱起往外面走。
一直在腹诽她祖宗十八代的白露跟在后面监视她。
看到她走出大门,立即去办公楼向马建军汇报,“厂长,那个女人以前就是个煮饭婆子,从来没有上班,她哪里会搞什么展销会……”
马建军不耐烦的打断她,“白露,你跟迟耿耿有过节?”
“没有。”白露心慌不已,厂长生气了,她男人要升主任的事情怕是借不上他的光,她东西都给马建军媳妇送了,虽然她没收,但她的心意已经到了啊。
都怪迟耿耿那个贱人,什么时候来厂委不好偏偏今天来。
“迟耿耿跟我妈,我大姐有过节,我就是看不惯她而已,她还没结婚就生了两个孩子,后来又嫁给了一个老男人,才半年就离了婚……”
她看马建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后面的话下意识的咽了回去。
“我说的都是真的,金花胡同的街坊都知道。”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幸灾乐祸,马建军走到办公桌前将公文包拍在桌子上,“白露,你上班时间串岗,口头警告一次。
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许来厂委,不要再去找我媳妇,更不要送什么东西,我们什么都不缺,回去工作吧。”
白露缩着脖子低着头离开,心里的怒火腾腾燃烧,迟耿耿你个骚货害得我大姐夫被抓,还害得我被警告,你完蛋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她就下班了,看门的大爷见怪不怪。
白露仗着是厂长家亲戚爬上天了厂长没什么表示,他也乐得做个好人。
……
马建军收拾下班的时候带翻了那张红色贵宾卡,发现背后有六个字。
展销会七折卡,什么意思?
他搞不明白,把贵宾卡放进抽屉里,锁好抽屉提起公文包下班,路过大门口遇到白露那个车间的车间主任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老郝,咋了?”
郝爱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皱眉汇报,“下午白露毛遂自荐去后勤拿油墨,我想着她是工厂的老人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答应了。
车间要赶一批急活,工人跑来找我说找不到油墨,后勤那边说全部被白露拿走了,白露根本没回车间。
我召集人满工厂找她都没找到人,跑到门口来问,火大爷说她半个小时前就下班了,你说说这叫啥事儿?
晚上八点就得给人交活儿,现在都下班了油墨都没地方买去。”
马建军火冒三丈。
下午白露在自己办公室跟迟耿耿装厂长,满嘴跑火车的东西办事情就是不牢靠,“去她家里找!”
郝爱家点点头,越过马建军去车间里安排人去找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