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余峰领着百余名黑骑,入夜时分踏着铁蹄,提着刀剑来到柳树村。
既然大殿下说那钟离的元神被封印在此,那就只能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人了。
当晚,整个柳树村被血洗,村民无一生还。
余峰临走时,将整个村子的房屋全数焚尽,在确定没有活口之后,领着黑骑兵扬长而去。
次日天明,柳树村被屠村的消息传到了白云观玄真道长耳中,他长叹一声,领着十多名道观里的道童,来到了柳树村,将村民们埋葬。
回到道观,他不知道该如何对顾清风和郑赢洲两个孩子述说,不忍心让他们得知亲人丧生的噩耗,但是心里也觉得当时做的决定是正确的,若非当初收下这两名孩子,恐怕他们的性命也危矣。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柳树村的消息很快被顾清风和郑赢洲知道了。
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从白云观奔到村子里,在后山一处山头找到了自己父亲的墓地。
顾清风扑通一声跪倒在顾老爷坟前,“爹!爹!”双眼饱含泪水,全然不顾双手十指已被碎石磨出了血泡,不停地把坟头的土挖开。
他想念父亲,想念这个陪着他读书,陪着他吃饭,送他去道观学艺,却又舍不得他离家远行,前来道观看望他的父亲。
那日在道观一别,竟是最后一眼,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宁可选择留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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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边,尽一尽孝道,而不是拜师学什么武功。
“六师弟,你这是干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你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学有所成,而不是在这里自暴自弃!”
说话的是顾清风的五师姐—上官海棠,她虽比清风年长一岁,年仅九岁,可她早年父母双亡,历经磨难,很多事情都显得异常成熟。
“五师姐,我好想我爹!我一定要给他报仇,找出杀害他的凶手,告慰他在天之灵。”说完便扑在上官海棠肩膀哭了起来。
她看着顾清风,对这名小师弟也是心疼不已,安慰他道:“六师弟,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们一起努力!”
自此之后,顾清风和郑赢洲无论刮风下雨,除去吃饭睡觉以外,其余时间都用在练功上了。
玄真道长交给顾清风的学习吐纳、运气的书籍,他也时时谨记,日日翻看。
他深知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替父亲和整个柳树村的村民报仇。
转眼春去秋又来,顾清风在白云观学武已过去十年光阴。
这些年来,他始终把勤学武功和道术,找出杀父仇人为目标,可是自己的武功造诣与其他一众师兄们,还是存在很大差距,为此他苦恼不已。
这日清风在后山独自练功,只见郑赢洲跑到他身边,一脸高兴地说道:“清风,马上要到年关了,师父让我下山去附近的镇上采买些年货,要不一起呗?”
“我就不去了吧?我还要练功呢!”顾清风对于逛街始终兴趣不大,便一口回绝了。
“别啊!咱已经多久没下山了?你这天天练功也要休息一下吧?”
郑赢洲夺过清风手中的书,说道:“走走走!跟我出去散散心去!这一天到晚在这道观,我都要闷出病来了!”
说罢拉起顾清风的胳膊便朝山下走去。
二人来到集市,到处都是购买年货的百姓,商铺林立,人流密集人来人往,郑赢洲左看右看,所到之处恨不得都进去看看。
“清风,今儿个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干脆就晚点再回去吧?”郑赢洲看着玲琅满目的店铺,眼睛都移不开了。
这时路边一名乞丐引起了清风的注意,那人年约60来岁,一头银发散乱的披在脑后,一身破衣烂衫,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样子甚是可怜。
清风见天气如此寒冷,这乞丐老人衣衫单薄,不免引起了他的恻隐之心,便走到老人跟前,从兜里掏出一把铜钱放在了那人的脚边。
刚走出几米远,身后传来那名老头的声音。
“小兄弟,且慢!”
是叫我吗?顾清风站住了脚步,转身看到那名乞丐朝他招手,便走到那人面前问道:“前辈是叫我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