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许慕安却是已经有些大舌头了……
只不过,三人在此饮酒,却没有人注意到,在距离宜春楼不远的一处高塔之上,一名身穿火红衣裙的女子,正双目含煞的朝这边望着。
“许慕安,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时间吧,很快,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
鲍府。
“不可能!”
一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看着地上鲍延的尸体,钢牙紧咬,双目怒睁,如同要喷出火来。
“摔在地上被钉子扎死……延儿已入文魂大印之境,自己摔死……自古以来,还从没听说过有这等荒唐事!”
鲍雄飞猛地抬头,如同一头怒狮一般,盯着与鲍延一同回来的蓝楼以及几名侍从,“你们一同出去,延儿死了,你们还有脸活着回来?”
蓝楼等人闻言,不由得身体一颤,站在那里一声不敢吭。
他们此刻也觉得自己冤得很,谁能想到,堂堂一个儒修高手,竟会自己跌死?
本来,几人想过逃跑,但是转念一想,如果逃走,那么鲍雄飞一定会将怒火都撒到他们身上,甚至可能怀疑鲍延的死与他们有关。
以鲍雄飞的能力,只要他们还在定州城,就休想逃出他的掌心。
而一旦被抓住,其下场可想而知。
而如果主动回来,虽然也可能会被鲍雄飞迁怒,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平日里,鲍雄飞虽高高在上,但对他们这些侍从下人,倒是颇为平易近人,且通情达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所谓的评议近人,通情达理,不过是外表罢了。
当鲍雄飞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时,立刻撕下了平日的面具,直接暴怒,露出了他凶残一面。
“你们护主不利,延儿白养了你们!”鲍雄飞怒吼一声,“我要你们统统去给延儿陪葬!”
说罢,鲍雄飞一摆手,两侧立刻冲上一群人,将众人绑了起来。
众人面若死灰。
蓝楼更是面色极为难看,好不容易攀附上了鲍延这个大腿,结果却如此荒唐的死去,而且更倒霉的是,自己还被牵连其中,眼看着是小命不保了!
“家主且慢。”旁边,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一名身穿轻纱长袍的英俊男子,走到鲍雄飞近前,开口道。
众人一瞧此人,不由眼中一亮。
此人是伍锡明,擅于谋划,是鲍雄飞身边第一谋士,在鲍雄飞面前,话语权很重。
若有他求情,或许他们可以逃过一死。
“伍先生。”鲍雄飞见是伍锡明,强压怒意,冷声道,“伍先生若要替他们求情,那就免开尊口了!”
“在下并非为他们求情。”伍锡明道,“只不过在下以为,此事似乎另有蹊跷,若将他们杀了,恐怕延公子的真正死因,真就要石沉大海了。”
“你说什么?”鲍雄飞瞪着伍锡明一眼,“延儿的死,另有原因?”
“家主以为,以延公子的身手,有可能自己摔死?”伍锡明看着对方,道。
“虽然我也认为不可信,但当时很多人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鲍雄飞皱眉道,“而且,我刚刚也查看过,延儿除了后脑被钉子所伤之外,并无其他伤。”
伍锡明点点头,沉吟片刻,又转而对蓝楼道,“你将今日陪延公子出门之后的所有事,事无巨细,仔仔细细讲一遍。”
“好……”蓝楼点点头,理了理思路,开始讲述起来。
而听到宜春楼鲍延与许慕安对战,对方轻易破了天蚕笔时,伍锡明眉头不由紧锁。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鲍雄飞怒视蓝楼等人,“既然他们招惹了我鲍家,那我便让宜春楼,还有那个什么许慕安之流,统统给延儿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