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九起身便离开了。 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冉染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只有心口凉凉的玉佩才能证明,小九真的来过。
小九是谁,来自那里,谁也不知道。
冉染不问,小九也没说,只是这份救命之恩的情意,也真的很重。
京城?冉染倒是想去,就是现在离不开。
这几天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一件喜事接着一件喜事。
苏晨阳父亲的案子,果真被翻了。
林县令让人把苏晨阳叫到县衙,亲自给他看的文书。
苏捕头贪墨赈灾银两都是受杨智指使,他是被迫的,是替杨智背了黑锅,包括当初的证据,也都是杨智栽赃陷害的。
杨捕头的案子翻了之后,苏晨阳的功名也被拿了回来,苏晨阳还是童生,而且可以参加今年秋天的科举考试,考秀才了。
这是件天大的喜事,苏晨阳特意在苏家设宴,好好招待林县令一番,同时也宴请了他从前的老师还有同窗好友们。
苏晨阳又可以重新走入学堂了,当初都说他才思敏捷,是不可多得人才,如果他能参加科考,清泉县必定出一个秀才。
说起来,清泉县还真没有出过秀才,学馆里教书先生们都是从外面聘请的,都说清泉县人粗俗好武,不是人杰地灵的地方。
如果出了一个秀才,就能打破这个谣传。
冉染也没想到,苏家今年喜事连连,还真的翻过来身来,她一个小小的大夫竟然成了童生娘子了,以后说不定会成为秀才娘子,举人娘子。
苏晨阳转瞬间就成了众人的香饽饽了。
苏家有喜,冉染这边却有点犯愁。
袁大夫写信说要回来,谁知日子都延后三天了,冉染日日在城门迎接,都没见他的身影,真是愁死人了。
这天,冉染又来到城门口迎接袁大夫,眼瞅着天都快黑了,城门要关了,还没有回来,心里正着急,要不要写封信给师父,远远的就看到一头小毛驴拉着一辆马车,悠闲悠闲的驶了过来。
毛驴拉车,走的很慢,城门的官员眼瞅着到了关门的时辰,也再等那辆不急不躁的马……驴车。
“喂,你能不能快点,我们要关城门了。”
车夫见状才抽了一下毛驴,只见毛驴嘚嘚跑了两步,又不紧不慢的走了起来。
冉染也着急,想着依照袁大夫的性子,一定不会是这两驴车,刚准备离开,却被人叫住了。
“这位小娘子,你可是再等你师父啊?”
爽朗中带着慵懒的声音,透过一丝沙哑,像是重金属摇滚乐的厚重。
是个女人。
冉染点点头,朝那女人拱拱手:“正是,我是袁大夫的徒弟冉染,敢问大姐尊姓大名?”
女人终于驾着驴车进了城,也不下车,一条腿蜷着,一条腿在车上吊着,晃呀晃,居高临下的瞅着冉染,嘴里还叼着一根稻草。
“听说小九的药方是你给的?”
冉染皱眉,不知道此人来历,只是看上去不怎么好相与,三十来岁的年纪,盘着发髻,却穿着男人的衣裳,浑身带着江湖味儿,跟小九天生自带的贵气一点都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