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喝了那杯茶,宁远侯眼睛盯着沈知微手上的茶盏。
“今日本是来祭拜我母亲,不过我一路过来,并没有瞧见侯府有什么准备,只当我白来了。”
宁远侯看着她镇定自若,要离开的样子,急切地开口:“我也养了你这么大,父女之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你又何必如此倔强?”
沈知微似笑非笑道, “残羹剩饭,娇养嫡女,宁远侯府也是独一份啊!”
额……
见沈知微站了起来,宁远侯心中顿感疑惑,那个药到现在还没有发作吗?就是一头大象,这会儿也倒了。
宁远侯一心扑在茶中的药上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沈知微的称呼,这会儿才惊讶地发现,沈知微从进门到现在,好像一句父亲都没有喊过。
沈知微身子陡然一软,瘫坐在椅子上,惊恐地看着宁远侯:“你在茶盏中放了什么?”
宁远侯心下一松,脸上再也没有了慈父的样子,冷厉道:“那封信到底在什么地方?”
沈知微心中冷笑,面上佯装难过,“原来侯爷喊我回来,只会为了那封书信,原来心中对我和母亲,并无半点感情。”
“不然呢?”宁远侯冷哼,“我对你们母女不薄,当年若非我,你们就跟着陆家一起流放了。结果这个贱人却偷走了我的书信,想要害死我,没有亲手杀了她,都算宽仁。”宁远侯狰狞地开口。
“杀了我,这封信,明天就会出现在景王府,侯爷想看看吗?”看着宁远侯这翻脸无情的样子,沈知微一直缠绕在胸口的抑郁之气,似乎散开了,或许原主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死心了。
“放心,我会替你和你母亲复仇的。”沈知微声音微不可见。
“景王府。”宁远侯面色微变
“知微啊,你要你肯将那封信叫出来,为父保证,你还是这侯府的嫡小姐,你若是喜欢景王,为父也可以去给你求亲。还能将你母亲的坟迁入沈家之内。”宁远侯知道,沈知微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娘亲了。
当年陆家出事,陆氏的坟冢便没有资格葬入沈家了。一个罪臣之后,若非他保着,怕是早就死在流放的路上了,他们非但不感激,居然还敢这么对他,真真是死有余辜。
沈知微叹了一口气:“你为何要陷害陆家,外祖父一家待你不薄,视若亲子,你又为何狠下毒手?”
“待我不薄?哼,陆家那个老匹夫,根本就看不起我,在朝上根本不舍得帮我,眼看着我落难,也丝毫不肯伸出援手。反而让我去认罪。我沈家百年名门,怎么能毁在我手里。”宁远侯自知终于掌握了主动权,扬眉吐气。
“既如此,我明白了。”沈知微叹了一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宁远侯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知微。
沈知微冷笑一声:“侯爷不会真的以为,那杯茶里的东西会对我有用吧。还真对不住,让侯爷失望了。”
在宁远侯震惊的目光之中,沈知微眼中再也没有半分怜悯。原主已经逝,是她占了原主的身份和地位,自然要替她出头做主,也算是了却这场因果。
“侯爷,你的女儿早就死在了那个阴暗破败的小院子里。从今日起,你我之间,恩断义绝。”沈知微冷声开口。
宁远侯没想到那高价买来的迷药,对沈知微竟然没有半分作用,心中忌惮非常:“这到底是……”
“今日,我便要将我母亲的牌位,从府中带出去,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不然的话,这封信会出现在哪里,我可就不知道了。”沈知微威胁的开口。
“你,你这个逆子。”宁远侯这才发现,沈知微从进门开始就知道了他的阴谋,当即便翻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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